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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微服私访记续写(前十章综合)

2022-04-01 21:26:04热度:47°C

第一章

康熙十八年

孝庄收到宜妃寄来的信得知康熙在山西,便派钦差于世龙及太医、苏麻喇姑火速前往山西。胡天明突然抢过一把弓箭向康熙射去,宜妃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康熙眼看着血从衣服上渗出来了,此时他慌了。宜妃靠在康熙的怀里,鲜血不断涌出,“宜妃、宜妃,快、快传太医。”康熙歇斯底里的喊道。于世龙带着太医在康熙旁跪下:“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医快来!看看宜妃!”太医把脉后:“皇上,宜妃娘娘中箭,当务之急是找一安静处让微臣给娘娘拔剑。”苏麻喇姑:“皇上,图海将军的老宅就在附近,三年前您微服出巡来过。”“快去!”康熙抱着宜妃前往图海府上。将宜妃放在榻上,此时宜妃额头上已布满密汗。床榻前,康熙紧握着宜妃的手:“宜妃,是朕错了,朕不该使性子,你一定要好起来!”“万岁爷,奴婢从未怪过您,奴婢怕是回不去了,希望今后您能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重,胤祺在老祖宗那里抚养奴婢就放心了。”宜妃说完便昏了过去,眼泪从眼角滑落。“皇上,请摒退左右,微臣好为娘娘把脉。劳烦桃红姑姑去准备热水与纱布。”此时,房间内就只剩太医、康熙、苏麻喇姑。正在此时,康熙近侍在门外禀报:“皇上,云南巡抚朱国治奏折送到。”苏麻喇姑劝说到:“皇上,您快启程回宫吧,撤藩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呀!您放心,把宜妃交给奴婢吧!”“苏麻,朕把朕最心爱之人交给你了!”康熙紧皱着眉头,转身离开,打开门,“于世龙!回宫!留一队人马保护宜妃、苏麻!晚上到达前召明珠、索额图、陈廷敬来南书房见朕。”康熙不得不马不停蹄的赶回皇宫,商议撤藩所需物资。张太医:“苏麻姑姑,臣现在便要为娘娘拔剑,只是拔完剑娘娘可能会陷入昏迷,如果三天内醒来便无事,可若...”苏麻:“太医,太后娘娘最信任的太医就是您了,她相信您!”说完太医便开始为宜妃医治。苏麻马上写了一封信告诉孝庄太后宜妃中箭之事,让侍卫火速送给太后。慈宁宫内,孝庄听闻皇帝已到皇宫,正在南书房与大臣们商议三藩之事。“太后娘娘,苏麻姑姑给您写了封信。”“快拿来!”孝庄得知宜妃中箭的事情,一种复杂的情感油然而生。写了封回信并便着人带着家乡蒙古才上贡的药丸—凝香丸,据说此药非常难得,只有两颗。第二天晌午,苏麻收到了孝庄的信及凝香丸。此时,宜妃的伤口已经被纱布包裹,高烧不退,陷入了昏迷状态。苏麻喇姑拆开信,“凤儿,哀家当初选你入宫是因为哀家相信,三官保的女儿一定不会逊色于任何其他的女子。可是哀家没有想到,你和玄烨的感情,却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帝王对一个女子的感情。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那么这样的感情是值得称颂的。可是,他是一个帝王,这样的感情就不能存在。你将成为他的一个弱点,而身为帝王,就不能有任何的弱点,因为这会毁了他。凝香丸或许可救你一命,但老祖母要你答应我离开皇宫,等你的伤势好一些,你就去江南吧,去过你自己的太平日子吧!”苏麻看完信心里一惊。赶紧先将凝香丸给宜妃服下。苏麻:“张太医,苏麻有事想求您!”“苏麻姑姑,您看您说的,您和太后对臣的知遇之恩,臣永世难忘啊!”“刚刚我给宜妃娘娘服用的是老祖宗派人送来的凝香丸,当下要您配合我作出宜妃假死之症。”“这..这是欺君呐!”“是!是欺君!但这也是老祖宗懿旨!”太医额头早已出了许多汗,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宜妃病逝!消息很快传进皇宫,康熙正在早朝,三德子在康熙耳旁说宜妃病逝。转眼五日后,“各位爱卿平身!朕 此时心情很乱,众位爱卿,朕已失去一位心爱之人,此种悲苦,无法言传,实是朕一次情绪后的恶果,悔之莫及,悔之终生。”“万岁..”“众位爱卿不必劝朕。自今日之后,虽清风明月不改,而心爱之人已然不在,朕每念至此,五内俱焚痛不欲生啊!朕身为国君,再不以江山子民为重,朕生而无光死而无言啊!”

山西晋城

宜妃已苏醒三日了,服用了凝香丸之后身体便开始好转,苏麻与小桃红不分昼夜的照顾她。小桃红此时正在厨房亲自熬药,房内只剩下宜妃和苏麻,“娘娘,奴婢有事跟您说。”宜妃正靠在床上看书打发时间,“苏麻姐姐,您说吧!”苏麻去书房的一本书里取出老祖宗亲笔的信,递给宜妃。“这是..这是老祖宗给我的吗?”“娘娘,是,是您中箭第二日老祖宗派人将信和凝香丸送来的,您....”宜妃看完信,“苏麻姐姐,劳烦您替我谢谢老祖宗为凤儿的考虑,奴婢愿意离开皇宫!”此时虚弱的宜妃面色已然有些惨白,此刻的宜妃不再是宜妃,不再是郭络罗氏·凤仪,只是她自己,她要忘掉过去,忘掉玄烨,那个她用生命去爱的男人。“苏麻姐姐,我既要隐姓埋名,那小桃红就劳烦姐姐了。胤祺,他在老祖宗那里我就放心了。”宜妃仙逝,苏麻就秘密将宜妃带往一个偏僻的客栈修养。一个月后,宜妃消失。小桃红被苏麻姑姑带回了宫,“小桃红,我已经向老祖宗请示宜妃病逝将你调入慈宁宫当差。”“谢苏麻姑姑!可是宜主子不要奴婢了吗?”小桃红说完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下来。“小桃红,宜妃娘娘还活在世上这件事从此只有你、我、太皇太后知道,这既然是娘娘有意而为之,你勿要再提起。”“是,苏麻姑姑,小桃红知道了。”“咱们明日就要回宫了。”

回忆

南书房内,康熙批奏折累的睡着了,梦里,是儿时的宜妃,那时的凤儿可顽皮多了。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孝庄晚上宴请大臣女眷,“哟,这是三官保的女儿吧,都长这么大啦,瞧这水灵模样儿。”“是,娘娘,凤仪,快来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泽兰转头看向凤儿。凤儿:“奴婢郭络罗·凤仪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娘娘福寿安康!”孝庄笑了:“好好好,不愧是三官保的女儿啊!你苏麻姐姐在御花园里,快去找她玩儿吧!”凤儿:“是!” 宴会上,孝庄着人去告诉泽兰,让她宴会结束后留下,我这个老婆子啊要好好和她聊聊天儿。 凤儿出来后,在问过公公得知御花园就在前方转个弯儿就到了她便一个人只身前往,一路上,看着这高高的红墙,前方突然迎面而来的是他。常宁满眼欣喜的看着她“凤儿!”“常宁哥哥!”“凤儿你怎么在宫里啊?”“常宁哥哥,今日我随母亲来赴宴,太后娘娘今日宴请大臣家眷。”“哦,原来是这样!我都许久不见你了!”“哪儿有许久呀!不是上个月才见面的嘛!”“你这个小丫头,我就是太想你啦!”“常宁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宫里呀?”“刚刚皇上找我们商量一些事情。你这是去哪儿呀?”“我去御花园,找苏麻姐姐玩儿。”“好,你快去吧,我赶紧去给老祖宗请安了。”“好啊,再见,常宁哥哥。”常宁一脸宠溺的看着凤儿。说完,凤儿蹦跶着往前走,到了一个路口,“嗯?转弯,是往哪边儿转呀?”不管了,先往右边看看,不对就再退回来嘛!慢悠悠的走着,前方有很多花儿,还有一个小亭,亭子里有盏灯,中间摆着一张古琴,这应该就是御花园吧,只是怎么没看见苏麻姐姐呢,情不自禁的走到亭子里,看见那古琴,抚摸着,拨弄一番,这音质与平时在家所学的琴听起来不太一样呢,这音质很美。忍不住弹奏一曲《长相思》。凤儿正弹的尽兴呢,却不知身后的人也听的尽兴,一曲毕,凤儿嘴里念叨着,“这琴的音色也太好了!”便起身准备离开,刚回头却撞上身后的男子,“啊!”受到惊吓的凤儿往后仰去,男子趁势搂住了凤儿,往怀里收紧,两人在烛光下对视。康熙这一刻深深的被凤儿所吸引。自赫舍里去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凤儿站稳后推开男子,“多谢公子搭救。”康熙笑了笑,“姑娘,你小小年纪竟能将这首曲子弹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真是难得啊!”康熙身后的三德子,“万岁爷,这是郭络罗家的小姐。”凤儿听到,连忙跪下,“奴婢郭络罗·凤仪给万岁爷请安!”“起来吧,朕那里有一些才呈上来的曲谱想要和你一起看看,走”“是!”此时,凤儿心里如小鹿乱撞,怕惹出什么乱子。紧紧跟在康熙身后,三德子很识相的站在殿外,屋内就玄烨和凤儿两个人,玄烨将桌上才呈上来的曲谱拿与凤儿分享,“朕要管你叫什么呢?来,坐吧”“万岁爷,奴婢的阿玛、额娘都叫我的乳名凤儿”“哦?凤儿,好,凤儿你看”........殿内二人围坐在圆桌旁,一直讨论着曲谱,志趣相投,偶遇知音人。逐渐的,也许就是这一晚,二人之间互生情愫,玄烨看凤儿的眼神逐渐迷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指在书上的手不自觉的碰到一起,凤儿不禁缩回手,脸却红了,一切尽收于康熙眼里,一声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二人,“禀皇上,太皇太后正找佐领家小姐呢”皇上看向凤儿,眼神里尽是依恋与不舍,“皇上,奴婢原是来御花园找苏麻姐姐玩儿的,没想到走错了”凤儿起身向康熙行礼。“起身吧。今后朕想你..想和你探讨曲谱该如何找你呢”“皇上说笑啦,皇上可以给奴婢写信呀,也可以像常宁哥哥那样来找奴婢玩儿。”此时康熙醋意浓浓,“朕若给你写信送到府上中间接手人过多对你不利”“那这样吧,皇上”凤儿从身上取下小翠鱼,“皇上,这是小翠鱼,是奴婢额娘给奴婢的,从小就戴在身上,从不离身,只要将信与小翠鱼放在一起送到府上,刘管家就会知道这是奴婢的。”康熙欣喜的收下小翠鱼。“皇上,奴婢告退”“好”康熙不舍的看着她离开,“下次见朕就别叫皇上了,显得生疏,你既然叫常宁哥哥,叫朕便叫玄烨哥哥吧”“是,皇...玄烨哥哥。”凤儿走后,康熙嘴里念叨着:朕喜欢她,那她、她喜欢朕吗?“三德子,今夜去把张羽叫来!”“是。”张羽是康熙安插在常宁身边的眼线,也是常宁的近侍。

凤儿赶忙往孝庄那里去,面色潮红,心里一想起刚刚二人讨论曲谱时偷偷看的康熙快要贴在一起时的脸庞就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赶到赴宴的殿里,发先就剩苏麻喇姑一人,“凤儿,我带你去慈宁宫,刚刚宴席散了,太皇太后留下夫人去慈宁宫话话家常,让我在这里等你。”“是,苏麻姐姐。”说罢,苏麻便拉着凤儿朝慈宁宫去。“刚刚我在御花园左右等不到你便先回来了,后来老祖宗让我在这儿等你,怕你迷了路。”“苏麻姐姐,我去御花园的路上走反了方向。”“那你岂不是去了南书房,见到皇上了吗?”凤儿突然又脸红了,“是,皇上与奴婢说了几句话。”“唉,皇上自半年前赫舍里皇后逝世便有些沉默寡言了。”眨眼就到慈宁宫了,宫里传来孝庄与泽兰的笑声,苏麻带着凤儿进殿,“凤仪给老祖宗请安!”“好,丫头,快起来,来我这儿坐着”孝庄说着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这里。“是!”“丫头可许配人家了啊?”“娘娘,您说哪儿去了,凤仪才十三岁呀,三年后还要参加选秀呐!”“哦哦哦,好啊,我这个老婆子可是对小凤儿欢喜的很呐!”“你啊,没事儿也带着凤儿来宫里看看我呀,身边就你能陪我说说这家乡话儿了。”“是,娘娘。”“今天都这么晚了,就别走了,正好在宫里多玩儿几日吧,也好陪陪我啊!”“谢娘娘!”说罢,便着人给泽兰与凤儿安排寝殿。翊坤宫内榻上,“额娘,我睡不着。我都想阿玛了。”凤儿向泽兰撒着娇,泽兰正在桌前收拾着衣物,“前几日阿玛寄来书信说过几日就回来了,咱们过几天回府阿玛兴许已经回来了呢!”“诶?凤儿,你的小翠鱼呢?你平时不都是把它放在衣服旁边吗?”凤儿支支吾吾,“额娘,我我我可能是把它弄丢了,对,今天在宫里蹦跶着弄丢的。”泽兰:“那可是你出生时老祖宗送的,这可怎么办呐”“额娘,你说什么?老祖宗送的?这......”完了,要是让额娘和老祖宗知道她把送给康熙了可不得说她不知羞了。躺在床上的凤儿赶紧装睡,免得额娘再问。

南书房里,三德子:“万岁爷,张羽到了,在门外候着呢”“传他进来”“是。”“奴才张羽给皇上请安!”“平身。”“今日传你来是想问你常宁怎么会认识佐领三官保家的人。”“回皇上,据奴才所知常宁与三官保大人并无政务上的往来,只是王爷与佐领家小姐在马场骑马时认识的,后来王爷每次从外地办完差事马上就去盛京见佐领家小姐。”康熙脸都快黑了,“怎么也没听他提过?”“回皇上,据说三官保大人有意将凤仪格格许配给她的表哥郭通,只是念着格格还小便再等等。”“郭通?她的表哥?他是做什么的?”“郭通正在家苦读想要考取功名。”“好,你下去吧,看好常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亲自来告诉朕。”“是!”“下去吧!”“奴才告退。”

第二章

三德子早已看出康熙的心思,“万岁爷,刚慈宁宫传来话儿,说三官保夫人与凤仪格格因留下与老祖宗话家常儿而耽搁了出宫时间,老祖宗便留她们在宫中多呆几日。”康熙突然喜笑颜开,“是吗?那太好了。对了,三德子,明早上完早朝就去老祖宗那里请安!”“是!”

第二日,康熙特地把小翠鱼儿别在腰间,一下早朝便赶往慈宁宫,一进去就看见三官保夫人与凤儿与老祖宗有说有笑。“孙儿给祖母请安!都在说些什么,慈宁宫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哦,平身吧!”说罢便坐在她俩对面的椅子上,康熙的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凤儿,凤儿更是与康熙对视时不由得脸红的低下头。孝庄与泽兰一眼便看见了康熙腰间别着的小翠鱼,却都未开口问什么,康熙也只是问了问泽兰宫外的民间景象。老祖宗:“玄烨啊,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棋艺高超吗?一会儿用完午膳啊,你啊,陪着凤儿去御花园转转,昨天走错了地方也没欣赏到景色,花儿啊开的正茂盛着呢。然后去南书房,你们俩啊下几局,切磋一下,别看凤儿小,棋艺可了不得呢?”昨夜,三德子早已把凤仪格格和康熙一起谈天说地只是告诉老祖宗,老祖宗欢喜的很,便想着撮合俩人,唯独啊就是凤仪的年龄小了点儿,还得等三年呐。“是,孙儿听祖母的话。只是没成想凤儿妹妹竟也会下棋。”凤儿:“奴婢在家也只是跟哥哥们一起学了些,可是现在哥哥们都跟着阿玛去边关了,奴婢已经许久没下过了。”“好啊,那正好就让玄烨陪你下几局嘛!这小子,下棋狂的很呐!”“祖母,您又笑话孙儿了。”不知不觉用了午膳,午膳后,康熙带着凤儿在御花园里逛了逛便去了南书房,三德子已将棋准备好。“三德子,去着人准备几样点心,别沏茶了,准备奶茶吧。”“是,皇上。奴才告退。”说完,三德子下去了并关上了门。“凤儿,快来,朕要看看你有多厉害!”“玄烨哥哥,奴婢只跟哥哥们下过几次,怎么能下过您呢?”玄烨故意拉起凤儿的手,将其带到棋盘旁边的座椅上,凤儿却也没有反抗,但是脸却有些发烫。康熙坐在凤儿对面,二人边下着棋,康熙便问东问西。“凤儿,你会骑马吗?”“会呀,以前常宁哥哥来看我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骑马呢”康熙内心已经黑了,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淡定!淡定!“凤儿,那你...那你喜欢常宁吗?”凤儿不假思索道,“喜欢呀,奴婢喜欢常宁哥哥,常宁哥哥每次办完差事回来都给奴婢带很多新鲜的小玩意儿,还有很多好吃的,奴婢在盛京都没见过的呢!”提到常宁凤儿说起来就有些眉飞色舞了。康熙有些吃醋了,心里想着:你倒好,丝毫不掩饰! 试探道:“那..朕将你许配给常宁如何?”凤儿脸一红,“玄烨哥哥,在凤儿眼里,常宁哥哥就像奴婢的大哥二哥三哥那样,非常疼爱奴婢这个,却不是奴婢想要嫁的人啊。”“哦?那凤儿想要嫁给谁呢?”康熙忍不住试探。“奴婢不知,但听父亲说可能会将奴婢许配给表哥郭通。”“那你爱他吗?”“奴婢只是儿时与他一起玩儿,长大后通哥哥便一直在家苦读,一心要考取功名,便很少见面了。”凤儿说完笑到:“奴婢都快想不起来通哥哥长什么样儿了。”康熙心里:想不起来还一口一个通哥哥叫着,不行,朕要在凤儿离宫之前表达心意才行,不然心爱之人跟着别人跑了可不行。敲门声打断了康熙的思绪,“万岁爷,茶点准备好了”“好!端进来吧。凤儿,走,先去用点心吧!”“是”三德子带着奴才上完点心和奶茶便退下了。凤儿看着一桌点心,“玄烨哥哥!这都是蒙古的点心!”凤儿激动的拽着康熙的右手。“奴婢上一回吃到还是在陪额娘回蒙古看望外祖父吃到的呢。玄烨看着二人的关系因为一局棋一桌点心变得更亲近也由衷的高兴。“凤儿,快坐下吧,尝尝是不是和你在蒙古吃到的一样儿。”“是,谢谢玄烨哥哥”“慢点儿吃,别噎着。”康熙一脸笑意的看着凤儿,拿起壶给凤儿到了一杯奶茶。“凤儿,尝尝这奶茶”“是”凤儿太开心了,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这么多美味的小点心了,主要还是因为额娘不在旁边,不然又该唠叨了。“凤儿,朕记得三官保是在康熙十年才去的盛京吧,那你小时候是在哪里长大的呢?”“回皇上,奴婢儿时与祖母住在乡下,因为奴婢儿时多病,父亲又总忙于公务在外奔波,便将奴婢送往家乡陪伴着祖母,祖母说在乡下好养活。”凤儿便跟康熙说起了儿时在乡下所看到的。“其实,若不是后来随父亲迁往盛京,奴婢就希望像乡下许多人家一样,男耕女织,男人在地里干活,中午娘子将饭菜送去田间给相公,二人一起坐在田埂上,娘子会拿着手帕给相公擦汗,那样的日子多美好呀!”康熙沉浸在凤儿的描述中。“是啊,朕也好想过那样的生活。”

“玄烨哥哥,我吃好了!咱们接着下棋吧!刚刚下棋时您只顾着说话都快陷进奴婢给您准备的陷阱了”康熙笑道:“哦?是吗?凤儿要是下赢了朕以后可就不敢这么狂了。”不知不觉二人从天亮下到了天黑,孝庄宫里早已来问是让凤儿就在南书房用膳还是回慈宁宫,只是二人还在下棋,三德子便回禀了孝庄。“玄烨哥哥,天色好像很晚了,奴婢要赶紧回去了,不然额娘会担心的。”“好,这么晚了,祖母和夫人兴许早就用完晚膳了,你就在朕这里用晚膳吧。”没等凤儿反应过来,康熙就宣三德子上晚膳。凤儿:“是!玄烨哥哥。”凤儿刚起身还没站稳呢就有些头晕目眩的,康熙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凤儿,“凤儿你没事吧!三德子,快,快宣太医!”康熙顺势将凤儿搂在怀里。“玄烨哥哥,我没事,只是下棋坐的太久了,有些累了,突然站起来便有些头晕。”“好好,是朕的不是。”说罢,便将凤儿抱起往卧室走去,将凤儿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凤儿,你就在这里休息,朕让人去告诉你额娘你晚点儿回去。”“玄烨哥哥,谢谢你,我好困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奴婢就睡一小会儿,您一定要记得叫醒奴婢呀!”“知道啦,快睡吧!”康熙就这样守在床边,看着她睡去。“三德子,你下去吧,没事就不要进来了。”诺大的南书房内,就只剩康熙和凤儿,康熙仔细的看着凤儿,不一会儿便靠在床边打起了盹儿。不一会儿又突然惊醒,哦,原来是凤儿在睡梦中抓住了康熙的手。康熙也握紧了凤儿的手,就这样看着她,突然,康熙的唇不自觉的贴向凤儿,就这样,持续了很久,直到凤儿感觉喘不上气儿,快要醒了,康熙赶紧起身走到书桌旁假装批奏折。凤儿揉了揉眼睛便起身,睡眼惺忪,很轻柔的说道“玄烨哥哥,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额娘得说我了。”“好,朕让三德子送你回去吧!”“谢玄烨哥哥!”“明日朕在御花园等你,咱们一起放风筝吧!”“好呀,奴婢很喜欢放风筝。”凤儿福了福身,便离开了。回到翊坤宫,额娘还等着凤儿,“额娘,我回来了。”“凤儿,你们今天都干什么了呀?”“玄烨哥哥和我一起下棋、赏花,还吃了蒙古的点心呢。”泽兰便没再说什么,只是这两日总有种不好的念头,她害怕,害怕孝庄和康熙要把凤儿留在宫里。“凤儿啊,额娘决定咱们后日就回家,阿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回家?好啊,凤儿都许久没看到阿玛了呢。”躺在床上,凤儿辗转反侧,究竟是刚刚在玄烨哥哥那里眯了一会儿睡不着,还是因为刚刚额娘说要回家而睡不着呢。回家,回家就能见到阿玛和哥哥们,多开心的事啊,为什么?为什么额娘说要回家我却心里有些不舍,是因为玄烨哥哥吗?想起玄烨哥哥,玄烨哥哥好厉害呀,通音律、会下棋,既知满又知汉,还听哥哥说过少年康熙除鳌拜的事情,归还老百姓那些被圈占的土地,是啊,玄烨哥哥简直是个大英雄,可是,为什么呆在他的身边却又感觉他很孤独呢?嗯,不要胡思乱想啦,回家就能见到哥哥们,不知道这回哥哥会带些什么小礼物呢!想想就开心呀!

第三章

凤儿闭上了眼睛,睡梦中,那是在湖边,一对夫妻正在赏荷,走近一看,那那不是我吗?旁边是?凤儿努力的抬着头想要看清那个男子的模样却怎么也看不清,朦胧之中意识跳转到那晚,她和康熙一起探讨音律,二人手触碰到了一起,她转头看向康熙,鼻尖差点就要触碰到康熙的脸颊了,她害羞的撇过头,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天亮了。用完早膳,泽兰带着凤儿去给老祖宗请安,并告诉老祖宗明日就要离宫。泽兰害怕,害怕凤儿进宫做妃子,从此被关在这金丝笼里,不见天日,凤儿在宫里呆的越久这种可能性越大。“唉,怎么这么着急回去呀?”“回娘娘,我家大人和儿子们来信说就要回盛京了,想必呆不了几日就要离家,所以希望我们能尽快回去。”“好吧,好吧,凤儿啊,你去找你玄烨哥哥玩儿吧,我呀有几句话想要嘱咐嘱咐你额娘。”“是,凤儿告退”凤儿踏出殿门,便向着御花园跑去。凤儿刚进御花园就发现康熙已经在那里了,手里握着两只很漂亮的风筝,只是,御花园里就只有康熙一人。此时,康熙还未得知凤儿明日就要回家的消息。“玄烨哥哥,奴婢来了。”凤儿不知该如何跟玄烨哥哥说她明天就要走的事情。“凤儿,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没精神啊,是昨天太累了吗?”“没有,玄烨哥哥,快让我看看你带的风筝!”“好,看!这是朕连夜让西洋画师所作的画儿呢。”康熙向凤儿展示着两只风筝。一只风筝上画的鸳鸯戏水,一幅画的是荷花。荷花!凤儿看到风筝上的荷花,心里咯噔了一下,昨晚梦见的不就是在荷花池旁,自己与自己的夫君正在赏荷,随后又梦到那晚的他们俩,梦里的夫君难道就是玄烨哥哥吗?“凤儿,你在想什么?快来呀,咱们比比看谁放的高!”康熙正牵着风筝到处跑呢。“玄烨哥哥,下棋我不如你,可放风筝你可放不赢我。”御花园里,二人比试着,看谁放的高。康熙走到假山下,突然发现怎么这风筝有些不听使唤,便朝着凤儿说道:“凤儿,我这风筝线是不是断了,怎么不听使唤呢?”“玄烨哥哥,等一下,我来看看。”说完把风筝线放在一旁,凤儿跑去玄烨那里,凤儿一手抓住了风筝线,一手抓住了正握在康熙手里的轮轴,拉扯着风筝线,“玄烨哥哥,是风筝线断了,今天风有些大呢。”“那好吧,还没玩儿尽兴呢,诶?你的线也断了吗?”康熙看向旁边的风筝问到。“啊?我的?”凤儿看向刚刚被放在地上的轮轴,着急的说:“玄烨哥哥,怎么办呀,我的轮轴上的线都跑完了,抓不回来了!”这时,玄烨内心的燥动却再也控制不住了,“让它们飞吧,松掉手上的线它们就自由了。”康熙深情的看着凤儿,凤儿转头对上康熙的眼神,不由得一震。二人手上握着的风筝轮轴滑落到地上,康熙再也按捺不住,“玄烨哥哥,我...”话还没说完,康熙就一手搂着凤儿,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向着凤儿的嘴唇狠狠吻去,康熙尽情而又霸道的吮吸着,突然康熙胸前的双手努力的反抗着,用力的推开康熙,康熙才回过神松开凤儿,凤儿刚开始大脑一片空白,“凤儿,朕弄疼你了?”“玄烨、玄烨哥哥,我、我都不能呼吸了。”凤儿大口呼吸着,面色赤红。玄烨握起凤儿的双手,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凤儿,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好吗?”“玄烨哥哥,我...”“我不想当你的哥哥,你都有你的常宁哥哥、通哥哥了,我只想当你的相公、你的夫君。”“玄烨哥哥,可是、可是我明日就要离宫了。”康熙闻言有些失落“那三年后的选秀你会来吗?”凤儿抬起头,对上玄烨那坚定的眼神,“玄烨哥哥,凤儿也喜欢您,三年后凤儿一定会参加选秀的,希望玄烨哥哥那时候还记得凤儿。”凤儿说完便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康熙的唇。康熙心里已经是按捺不住的喜悦。又想向凤儿索取一番,正准备吻过去便被凤儿躲开了,“玄烨哥哥,这样凤儿都透不过气儿了。”凤儿撒娇道想逃过一劫。“没事儿,朕慢慢教你!”凤儿:“???”“你看着朕,先张开嘴,然后把舌头伸出来,跟着朕的节奏。”凤儿跟着康熙的模样张开嘴伸出舌头,康熙一把搂住凤儿,二人交融在一起,康熙霸道的亲吻着凤儿。而此时,康熙其实还不满足,要不是凤儿还小,真想今天就要了凤儿,让她留在宫中。许久,康熙还在调教着凤儿,对上凤儿迷离的眼神。远处传来三德子的声音:“皇上,皇上,老祖宗请您和格格去用膳呢!”凤儿听到有声音赶紧推开康熙,可早已被康熙抱的紧紧的,根本推不开,直到三德子走近了,康熙才意犹未尽的被凤儿推开,三德子正好看到俩人黏在一起的样子转身就准备走,“三德子,去哪儿啊?走吧,朕带着凤儿去老祖宗那里用膳!”凤儿一下就羞愧难当,与康熙亲吻就算了,居然还被别人看见了。一路上,康熙紧握着凤儿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她。

第四章

康熙开心极了,只管牵着凤儿朝慈宁宫大步走去,三德子一直喊着后面的太监宫女跟紧些,眼看着就快进慈宁宫了,“玄烨哥哥,玄烨哥哥,你..你快放开我!”玄烨停下脚步,却没有松开凤儿的手,:“凤儿,怎么了???是朕走得太快了吗?”“不,不是,马上就要到慈宁宫了,您这样牵着奴婢这于理不合啊。”“瞧朕,可朕只想快点儿去告诉皇祖母和泽兰夫人朕要定你了!”凤儿却微微侧过头去,不敢再看康熙的眼睛,“玄烨哥哥,凤儿..凤儿不想这么早就让太皇太后和额娘知道,离选秀还有三年呢,这三年虽短,可却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数,也不知道那时玄烨哥哥是否还记得凤儿!”“傻丫头,朕怎么会忘记你,凤儿是朕心尖儿上的人呢!等等,你说变数?选秀还会有什么变数吗?”“玄烨哥哥,其实,阿玛和额娘并不想让奴婢入宫,所以在此次进宫前阿玛就有意想早日定下奴婢的婚事,奴婢....”康熙那灿烂的笑容逐渐消失,康熙:好家伙,以为常宁是情敌,原来这三官保家和郭通才是拦路虎啊!也就是说这三年,选秀前这三官保可能会把凤儿嫁给别人?!!“凤儿,朕知道了,但是凤儿,朕希望你坚持住,朕等你来!”康熙松开那紧握着的手,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将其放在凤儿的手上,“凤儿,这是先皇在朕出生时命人打造的,上面刻着朕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朕将这枚玉佩给你,三年后,你带着它来见朕,好吗?”凤儿想要推辞,“玄烨哥哥,不,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凤儿承受不起。”康熙握住凤儿的手,“凤儿,你收下,这三年朕给你写信,你回信时派人将其与信一齐送至宫门口,朕到时候会通知侍卫见到这枚玉佩马上将信交给朕。”凤儿也没再说什么了,“是,奴婢谢皇上!”

二人刚进慈宁宫就看到太皇太后正拉着泽兰夫人赏花,“泽兰啊,你看,这花儿叫媚儿‘,是世侄吴应熊特地从云南运到京城的呢。”“娘娘,这花儿开的甚是好看,这名儿也很好听!”“哈哈,这花儿本无名,’媚儿‘这名儿还是哀家给取的呢!”“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奴婢给太皇太后请安!娘娘万福!”“好好好,都来啦,咱们快入席吧!”孝庄拉着泽兰和凤儿入席。席上孝庄也只是念叨着让泽兰和凤儿记得常来宫里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再者问了一下明日回盛京的行程安排。晚宴后孝庄便让泽兰和凤儿早些回去歇着,明早天刚亮就要出发了。二人刚出门,孝庄就笑着看康熙,“玄烨啊,你就没什么事情跟哀家说吗?”玄烨:“皇祖母,孙儿能有什么事儿啊?”“哦?好吧。 唉,我还真舍不得那凤丫头啊。”康熙倒是来劲儿了:“祖母,您日后想凤儿便让她进宫来看您不就成了。

再说了,三年后选秀让她入宫,天天陪您。”说到这儿康熙不禁是眉飞色舞。孝庄:“好小子,你都想到三年后了,一口一个凤儿的,你俩才认识几天呐。”康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祖母在试探他。“祖母,您瞧您,孙儿不是怕您太孤单了嘛!”“玄烨啊,你都把人家的心意挂身上了,还在这儿跟我这个老婆子胡扯呢!”“啊?挂身上?”玄烨突然低头看了腰间凤儿送给他的小翠鱼儿,孝庄笑到:“这是这丫头满月时哀家送给郭络罗府上的贺礼啊!你倒好,这小翠鱼儿兜兜转转啊又转回来了。”玄烨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扶着孝庄,康熙撒娇道:“祖母,孙儿现在就想向您讨个恩典。嘿嘿!”“哦?皇上还要向我这个老婆子讨恩典嘛?你先说说看,看看这恩典能不能给啊?哈哈哈...”“祖母,孙儿..孙儿喜欢凤儿,想...”孝庄早知康熙的意思,却摆手道“不行不行,凤儿才十三岁呐!三官保怎么舍得把掌上明珠那么早就养到宫里啊!再说不是还有选秀了嘛!”康熙:“祖母!可万一三官保在选秀前就将想办法将凤儿嫁出去可怎么办呐,咱们离这盛京有些远,消息一滞后就....”“你放心吧,我这两日早已对泽兰旁敲侧击,想必即使三官保有什么动作她可不敢不第一时间知会我这个老婆子的!”玄烨一听这话儿心里便有底了,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嘿嘿,谢皇祖母!”“好了,快回南书房整理折子吧,最近呐,这三藩又不太平了。”“是!孙儿告退!”

翊坤宫内

“额娘,我先去收拾东西了!”“等等,凤儿,额娘有事儿想问问你。”泽兰拉着凤儿坐在桌子旁边,“额娘,怎么啦?”“凤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儿额娘也必须得让你知道..”“额娘~”“额娘想问你,皇上他..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凤儿像是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额娘,我...”还没等凤儿说呢泽兰夫人看女儿这模样儿就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了,“今日太皇太后借着赏花的名义,暗里旁敲侧击的告诉额娘想要让你入宫为妃,只是碍于你还小,被额娘搪塞过去了。凤儿,你的婚事,待我们回家后额娘会好好与你阿玛商量。“额娘~是,凤儿知道了。”凤儿深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也没有多言。“额娘,凤儿先去收拾东西了。”凤儿却不敢说自己也喜欢玄烨哥哥呀。凤儿收拾完便去沐浴了,泽兰在放置东西时,却看见女儿的包袱旁有个小小的盒子,这个盒子是从前用来放小翠鱼儿的,可如今小翠鱼儿已在皇上那里,泽兰拿起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玉佩,仔细看看,上面“玄烨”二字印入眼帘,泽兰:这..这是先皇为皇上打造的,皇上居然将这么贵重的东西赠给凤儿,凤儿她.....我只顾着问皇上是不是喜欢凤儿,却没搞清楚凤儿是不是.... 是啊,皇上乃天之骄子,八岁登基,十五岁便擒鳌拜,如此哪个少女会不爱慕着这个大英雄呢!

晚上,凤儿躺在床上,虽闭着眼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重复的闪过这几天与康熙相处的情景,不知明日一别何时才会相见!

转眼天就亮了,马车早已停在了宫门口,母女二人在一群人的护佑下离宫,康熙此时却还在上朝处理政务,眼下怕是无法来送凤儿了。苏麻:“夫人,皇上还在早朝,太皇太后早起有些咳嗽不便吹风,便让奴婢来送您和格格。”“谢皇上和太皇太后,也谢谢苏麻大姑姑了。”“老祖宗让您回盛京后记得常常来信。”“是!”谈笑着...泽兰带着凤儿坐上了马车走上了回家的路。

第五章 注意⚠️康熙18年

云南巡抚朱国治府上

“禀大人,广西粮道哈赤塔求见!”朱国治:“快请!”此书朱国治满面愁容,上前迎着哈赤塔,“哎呀,朱大人!一向可好”“哈大人!真是你啊!此时此刻,贵粮台来此何干呢!”“下官奉旨,前来嘉奖吴三桂,请就地察看其撤藩过程,

哎呀!我一入云南就看见了兵马都在调撤!”“那不是撤藩,那是起兵!”“啊?什么?”“吴三桂反了,哈大人,你是自闯虎口啊!你进的了我这衙门,可出不了云南呐!吴三桂早已控制了。通往省外的各关隘要道早已被封锁,下官已数十日未接到朝廷廷寄了。”朱国治带着哈赤塔走到山下一处小路,“哈大人,你只翻过此山,便可折往广西,若有人盘问,只说是跑马帮的扔下几个银子可保无事!”哈:“抚台请放心,我一出云南,必定星夜兼程直奔京城,火速禀报皇上。朱大人,我再求你一次,和我一起走吧!”“不必说了,你是钦差,王命在身,我是封疆大吏,国家体面所系,你我职责不同,你可以走,可我不能走,你必须返京复命,而我必须以身殉职。”哈大人:朱大人!保重!”

数日后 南书房

哈赤塔跪在康熙面前:“皇上、皇上,二月初二吴三桂起兵造反啦!”康熙震惊:“为何不早报!”“廷寄和奏折早就被吴三桂控制住了!云贵两省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啊!”哈赤塔再也忍不住眼泪。“朱国治呢?!”“奴才尚未出省就听得朱国治杀妻灭子坐着八抬大轿前去怒斥吴三桂!他被吴三桂斩首祭旗啦!”康熙怒的拍桌!站起身来,“吴三桂骗了朕,利用了朕,他把朕当成了傻瓜,到了最后一刻,他还在向朕要稻种、耕牛!”索额图、明珠、周培公纷纷跪下,

周培公上奏提出n点建议,“你们速办吧!”此时的康熙再也没有了当初除鳌拜的那份激情,是,撤藩这件事是他鲁莽了,过于心急,不该不顾祖母反对、大臣反对决定撤藩。“朕要独自呆会儿,你们先下去吧。”“嗻。”大臣们出去后,康熙坐在椅子上,先是宜妃逝世,后是吴三桂造反,不禁掩面而泣。几日后,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康熙正发着高烧,三德子与苏麻在一旁照顾。康熙正靠在靠椅上,无力的说:三德子,把东亭叫来!”“是。” “东亭啊,草诏,草诏。”东亭来到桌案边拿起笔。“朕 决定退位,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皇上!”“如今吴三桂反了,三藩都反了,大清半壁江山沦丧,这都是朕的罪过,这个皇上朕当不了。”“皇上!”魏东亭站起来哭着摇着头,“皇上,奴才宁死不奉召!”康熙两眼早已无神的盯着窗户,“先帝的罪己诏就是令尊代拟的,你为何不学学令尊魏承谟啊..”“微臣不是先父,皇上也不要做先帝爷。”“你这是抗旨啊,好,朕到老祖宗那儿请罪去。”“苏麻,更衣。”康熙努力的起身。

此时的康熙跪在祖宗牌位前,太皇太后一出来,康熙便跪着转向老祖宗,“太皇太后,孙儿轻浮自信、酿成大错,致使干戈四起、社稷危亡,孙儿现在才体会到为何先帝不愿做皇帝,孙儿不配为帝,自请退位。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以止霍乱,以安天下。”太皇太后走向座椅,“什么叫不配为帝啊,你明明是六神无主,遇难而逃啊!你这样对得起赫舍里对得起为你而死的宜妃吗?你这是弃天下于不顾啊!孙儿啊,你要是想打败吴三桂,首先要打败你自己,懂吗?”

半年后,南书房内

经过这半年打磨,此时的康熙,心态早已不再浮躁盲目。“扫平吴三桂看样子确实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儿,朕有些心切。”明珠:“皇上,但毕竟朝廷是以全国敌一隅,熬下去,吴三桂必败。” “培公啊,你不是一直主张汉将统兵吗?你可有什么人选呢?”周培公:“臣以为,湖州总兵刘进雄似可斟酌!”“嗯,是个忠勇之将!但谋略欠缺!”“皇上心里想必是有人选了,请皇上示下!”“便是你 周培公啊。”“皇上,可臣没打过仗啊!”“什么叫没打过仗,朕不也是头一遭当皇帝吗?朕还要给你配一个助手—常宁,他没仗打就浑身痒痒”“臣愿辅佐恭亲王”“不,你是主将,他是副将。”康熙知道自宜妃走后伤心的人又岂是自己,常宁自从南方巡视回来便听说了凤儿的消息,此后呆在恭亲王府,除了上朝,鲜少出门,沉默寡言,康熙深知常宁这是在埋怨他,当初既抢走凤儿却没有保护好她,便想通过此次去消灭察哈尔叛军与西南叛军来忘掉伤痛。

几个月后,明珠拿着刚收到的信跑去南书房,“皇上!皇上!”康熙正瘫坐于榻上,“喊什么呀!”“皇上,王辅臣归降了”“什么!”康熙打开书信,终于再也忍不住这内心的喜悦,“这个周培公,还真是有勇有谋啊!”终于,朝廷有了这个大将军的兵马,加速了三藩的灭亡。自康熙十三年始至今,五年多了,终于平定三藩,平西王吴三桂死,解除了朝廷的第二个心头之患。

常宁助周培公平三藩,也身受重伤,回京后一直在府上医治,便向康熙长期告假。一个月后,常宁的伤病已恢复的差不多了,正在后院练着剑呢,“察尔图,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回恭亲王,奴才派人暗中问过图海府的丫鬟奴才,有个叫小红的丫鬟说,她是负责给苏麻喇姑和宜妃娘娘送吃食儿的,宜妃娘娘中箭后在府上医治时,宣布宜妃病逝前的一晚,她看见后院儿有一顶轿子,苏麻喇姑扶着一女子送了出去,只是天黑,她没看清那女子是谁,但第二日便听到了宜妃病逝的消息。”此时早已心灰意冷的常宁眼中终于重新燃起了希望。“奴才还打听到,那日皇上身边女眷应该是只有三人,宜妃娘娘、苏麻喇姑、小桃红!”常宁此时心中一紧:苏麻喇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私藏宫妃,莫非...莫非是.....太皇太后! “有没有派人去找寻宜妃的踪迹!”“王爷,奴才的人找到当日的轿夫,得知宜妃娘娘被送往一个偏僻的客栈,据说在客栈中住了一个月便离开了。”“她..她去哪儿了?”“奴才的人去打听过,宜妃娘娘曾问过店小二往扬州去的方向,但具体就不得而知了。”“来人,快来人!”管家多赫赶紧小步跑来,“王爷,怎么了,伤口裂开了吗?”“赶紧给本王备马,本王要出去一趟。”“王爷,您才休养一个月,这伤还没好全呐!”“别说了,快给我备马,察尔图,你陪本王立刻去扬州。”常宁又想了想:“不行,扬州城那么大,人少不好找啊,带二十个人,咱们一会儿就出发。”“是!王爷!”常宁那胡子拉碴下英俊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劝降王辅臣、平三藩,多少次被敌人逼到陷阱里,是因为凤儿,想着凤儿,他才活过来的,终于,他要见到凤儿了,一年了,再见面,他一定要带走凤儿,和她天涯海角!“皇上,你竟然为了一个民女辜负了凤儿,那常宁只好让您永远也见不到她!”正在堂屋内等待侍从集合,常宁嘴里念叨着。

约莫半刻钟过去,察尔图就来到堂屋,“王爷,二十名侍从已身着便装、集合完毕。”常宁终于按捺不住了,“好!走!”常宁来到门外,“各位兄弟,此次前往扬州是为本王的私事,本王要去寻人,望各位兄弟能给本王保密!”“王爷严重了,我等誓死为王爷效命。”“好,事成之后,本王必有重赏!走!出发!”

康熙:“三德子、法印啊,转眼都一年了,你们叫上小桃红,陪朕去一趟皇陵吧,朕想去看看宜妃,我有好多话儿想和她说,告诉她这一年三藩之乱结束了。”三德子、法印:“是!万岁爷!”三德子与法印又不免伤感起来。第二日四人便出宫去了皇陵。

第六章

扬州城

宜妃在晋城休养了一个月便来到张太医的家乡—扬州,找到张太医的好友继续治疗。转眼三个月过去。医馆内,一个大夫正在给凤儿把脉,“夫人,您的伤已无大碍,只是箭伤让您元气大伤,所以平时还要注意保养身子。”“谢谢许大夫了,风儿初到扬州多亏您的照顾了。”“夫人说笑了,张太医与我家是世交,他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二人说笑着,丫鬟小雨便扶着凤儿回去,刚出医馆,“小雨,咱们先去一趟集市,我想去买些花儿种在院子里。”“诶,夫人。”“今天开始就别叫我夫人了,我不知道苏麻有没有告诉你我从前的名字,但今天开始我叫林风儿,你叫我风儿姐姐吧!我既然想忘掉过去,那就得重新开始嘛!”“这..夫..风儿姐姐,那咱们现在去选些花儿吧。”“好!走吧。”二人回到四合院已临近中午,“风儿姐姐,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先去做饭了。”“好,你去吧。”宜妃拿起小铲子在院子里侍弄着花草。这四个月来,每当回想起那段日子,脑子里就会闪现那封信,“日日煎熬同”几个字,是啊,既然痛苦,那又何必在一起互相折磨呢,玄烨,我曾经很爱很爱你,但我没有想过情这个字对你而言是能说抛就抛了的,玄烨,那一箭就当是在祭奠我们之间的爱情吧。

二人正一起吃着饭,“小雨,一会儿我午休之后,咱们去街上看看有没有转让的店铺,我现在都痊愈了,也不想闲着。”“哎。”

宜妃身上的银票虽已足够富贵的度过余生,却也不想坐吃山空。整日闲着倒也无趣,便想着开一家客栈,忙活起来便不会再想起那座城、那个人了。

常宁一行人身着便服,刚进扬州城便下马,“索尔图,拿着我的令牌去找当地县官儿把近一年来迁入扬州的百姓的户籍册子拿来。”“是!”常宁拿出一摞凤儿的画像发给侍从们说,“兄弟们,给我挨家挨户的找,但一定要低调别惹事儿。我一定不会亏待弟兄们的。”“是!王爷!”接下来的三天,常宁与弟兄们白天都在挨家挨户的问,晚上常宁便在客栈翻阅名册,只是人数众多好久都没有头绪。第四天,常宁走在街上,索尔图与张羽跟在身后。第四天了,却丝毫没有头绪,常宁已经有些快要放弃了,只听到旁边有两个路过的公子的谈话,“这悦来客栈的菜做的实在是精致啊!”“是啊,尤其是那碗玉带羹,咱扬州之前可没见过这道菜,真是美味!”常宁一听到这话猛的回头。“察尔图,去打听一下这悦来客栈在哪儿。”“是,王爷。”

三人终于找到了这家客栈,一进门小二笑脸便迎了上来,“三位爷,里边儿请!”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常宁:“小二,听闻你们家玉带羹有名,给我们来三碗,再给我们配几个招牌菜,快上吧!”“好嘞,爷!”常宁坐下来后便东张西望,试图寻找凤儿的踪迹。可这诺大一个客栈,连个女人都没看见。不一会儿小二就来上菜了,常宁看着面前这碗玉带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一模一样,味道真的是一模一样!常宁:“小二,你来一下。”“爷,您说,怎么了?”“这玉带羹很好吃,倒是让我想起故人了,我能见一见做这玉带羹的人吗?”“爷,那不巧了,这羹啊是我们老板教给大厨的,我们老板刚刚去同仁堂医馆了。”“哦?你们老板是京城人吗?实不相瞒,这味羹我在京城吃过,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兴许我还认识呢。”“爷,我们老板叫林风儿,只是她...诶我们老板回来了。”小二直起了身子看向门外。常宁看向刚走进来的人,没错,是他日夜思念的人呐!常宁箭步冲上去走到凤儿面前,开心又紧紧的抓住凤儿的双臂,不敢相信,“你..你..凤儿,是你吗?”凤儿此时却也惊呆了,“常..常宁哥。”“凤儿,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三官保大人和夫人知道你中箭身亡的消息有多伤心...”凤儿撇过头,“常宁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

凤儿将常宁带到二楼,二楼是客房,自己的房间便是最里面那间。刚进房间,常宁紧紧的抱住凤儿,看着凤儿,“凤儿,凤儿,我好想你,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凤儿,你的伤好了吗?”“常宁哥,我已经好了,没事了。”二人都早已是泪流满面,“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说着常宁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着的纸递给凤儿,凤儿打开一看,是一个孩子蹒跚学步的样子,“这是..这是胤祺,他都会走路啦?”看见凤儿欣喜的抚摸着画上的孩子,常宁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是啊,皇上和太皇太后待他极好!”凤儿本来开心的面容突然有些微恙,“凤儿,你既然好了为什么不回宫?”还没等凤儿回答“是不是太皇太后的意思?苏麻喇姑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安排这一切!”“不!不是!是我自己不愿意!我不想再回到那里去了,是,我曾经很爱很爱他,曾经因为他身边那么多女人而吃醋,可是我真的好累啊,到头来只换回了一句‘日日煎熬同’,我很感谢胡天明那一箭,让我如释重负,如梦初醒,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凤儿,你..你真的放下了吗?”说完常宁皱眉,有些眩晕,手扶着桌子,“常宁哥,你怎么了?”凤儿上前扶住常宁,“没事儿,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自得知凤儿在扬州,我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想要快点儿见到你。”“常宁哥,我扶你去床上靠着歇息一会儿吧。”靠在床上的常宁额头上开始冒汗,“常宁哥,你这是...我去叫大夫。”常宁逐渐失去意识,可一只手始终紧紧握着凤儿的手,还在念叨着:“凤儿....别离开我。”凤儿赶忙出去叫人,“小雨,快去请许大夫来!”察尔图、张羽一听到王爷病情严重的消息跟着凤儿回到屋里,索尔图:“张羽,你陪这位姑娘去找大夫来。”张羽和小雨去便跑去找大夫了。“姑娘,王爷怎么样了?”“他说自己可能是这几日没休息好,就突然开始冒冷汗、失去意识。”凤儿着急的说到。“姑娘,在下察尔图,本是王爷的近身侍卫,王爷在外打仗得知您逝世的消息,回京后痛不欲生,派奴才去晋城调查,前几个月王爷辅助周大人平三藩,战役虽胜,却身受重伤,才在府中修养一个月一得知您在扬州,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找您。白日里和弟兄们一起挨家挨户的找,晚上独自一人在客栈里翻阅户籍。”察尔图说完便退在了门外。凤儿坐在床榻边看着痛苦的常宁,听了察尔图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常宁哥哥,你怎么那么傻,凤儿不值得啊。”许大夫给常宁诊脉后开了一些温补的药。

皇陵内,康熙扶着宜妃的棺椁,“宜妃啊,朕许久都不曾和你说说话了。人啊,总是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等幡然醒悟,已悔之晚矣。宜妃,你知道吗?朕平了三藩,朕真的做到了,可是,朕,真的好想你啊..........”下午,康熙正独自在园子里散步。“三公公、三公公...”“干什么呀?着急忙慌的。”“三公公,有封密奏。”“拿来,等会儿再说吧,万岁爷正伤心着呢!”“诶!”

康熙似乎听到了远处的声音,“三德子啊,出什么事儿了啊?”“回万岁爷,刚呈上来一封密奏。”“哦?”康熙正从里面拿出密奏,原来是张羽的,里面却还卷着一张纸,奏折上:皇上,奴才犹豫再三呈上密奏。奴才今日跟随王爷启程去扬州寻人,寻一女子,可王爷和察尔图并未透露该名女子的身份,奴才将画像呈上。康熙朝着三德子笑到,“这常宁啊,常年打仗,这伤还没好就出远门儿,也不知是哪家女子让他这么心急啊!哈哈”三德子在一旁附和着,“爷,里边儿还有一张纸!”“哦,应该是画像!”康熙一打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画上证正是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宜..宜妃,他去扬州找宜妃???这个张羽在胡说什么?”康熙的表情逐渐愤怒,三德子见闻马上跪下,“万岁爷息怒。”康熙:“明日回宫吧!”接着说到,“派人去恭亲王府问安!”“奴才遵旨!”

晚上,法印:“万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伤心劲儿看着像生气啊。”小桃红:“这还用说,肯定是三德子伺候的不好呗!”三德子:“嘿,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们不知道,下午宫里送来的密奏,说恭亲王去扬州了。”小桃红:“去扬州怎么了?万岁爷也不至于生气啊。”三德子:“说是去寻人来着,可是送上来的画像...”法印:“画像怎么了?”三德子:“画像上的人和宜主子简直一模一样啊!”小桃红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答应过苏麻喇姑不会将此事告知任何人,便假装说到:“嗨,这怎么可能?”法印:“怪不得呢!感情是为这事儿生着气呢。”三德子:“诶,小桃红,宜主子中箭那日你和苏麻大姑姑真的看见宜主子仙去了吗?”小桃红佯装着要打三德子,“你胡说什么呢你?咱们来皇陵不就是来看宜主子呢嘛!”三德子:“诶诶诶,我不就那么一说嘛,你生气干嘛!”法印:“你可真缺德啊你!”三德子:“嘿,你个和尚,这又不是我空穴来风,是底下呈上来的,没点儿证据谁敢瞎说啊!”

第二日,几人启程回宫了。几天后,南书房内,三德子:“万岁爷,扬州刚刚传来一封密奏。”“呈上来!”“是!”康熙一看又是张羽的密奏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漫不经心的打开了奏折,“万岁爷,奴才斗胆猜测恭亲王所寻女子极有可能是一年前仙逝的宜妃娘娘。一到扬州,王爷便派我们在扬州拿着画像挨家挨户寻人,王爷白天寻人晚上查询从官府调出来的户籍册,最终在一客栈内找到姑娘,刚见面王爷便唤她‘凤儿’,后来王爷因过度劳累晕倒了,我与娘娘的丫鬟小雨去找大夫时打听到,这位姑娘一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每月都要去这位大夫那里请平安脉。奴才自在王府里干事起从未听闻王爷对那个女子如此上心,自宜妃娘娘去后,王爷便一蹶不振。奴才结合所得证据斗胆猜测此人便是宜妃娘娘,请皇上恕罪!”

康熙眼神有些空洞:“怎么会呢?如果她还在怎么会不回来找我呢?”可这里面已说的明明白白,就是凤儿啊!“三德子,明日就说朕身体不适,这几日不上朝了,索额图明珠监理朝政。”“万岁爷,这是....”“明日,你陪朕出去一趟,去扬州。”“哎,万岁爷,您是相信了?”“不信不行啊,朕必须去看看!”“是。”

常宁那日晕倒后第二日清晨便醒了,起身看见趴在桌上睡着的女人,给她披上外衣,念叨着:“凤儿,如果我当时勇敢点儿就好了。你入宫才短短几年啊,曾经那么天真活泼的女孩子变了...变得独立而又坚强。”凤儿听到声音睁开双眼,一脸迷糊的样子看着常宁,起身,“常宁哥哥,你醒了,你还发烧吗?”凤儿就伸出手去摸常宁的额头,常宁握住凤儿的手,深情的看着她,“凤儿,我没事儿了,你别担心。”凤儿尴尬的想要抽出手,“常宁哥哥,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粥。”凤儿刚准备转身就被常宁狠狠的抱住,在耳边低语,“凤儿,我们走好吗?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风儿有些动容,挣脱了常宁的怀抱,“常宁哥哥,对不起,我...我不能连累你。何况....”“凤儿,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想和你一人共度余生。我们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好吗?”“常宁哥哥,我们..不可以!”凤儿背过身去。“凤儿,所以...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你还爱他是吗?”凤儿的泪却已经止不住的滴落下来,止住伤心的情绪,“不,我不会再爱他,我会忘记我的过去,从今以后,我只是我!我只想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再经历那些风风雨雨,常宁哥哥也不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前途,凤儿不值得,何况如今我们早已是两个方向的人了。”说完凤儿便出去了,风儿吩咐厨房煮了粥,便在柜台打着算盘,房内就剩呆呆的站在那里的常宁。常宁突然笑了:两个方向的人?我会给咱俩掰到一个方向去。

常宁开门笑嘻嘻的冲着楼下坐在桌子边的察尔图和张羽喊道,“察尔图、张羽你俩上来一下。”“是!”二人都愣住了,都许久没看见王爷这开心的面庞了。房间内,刚进来就看见常宁摸着胡子,一脸嫌弃自己的表情,“一会儿去找个老师傅来给我修修面,这胡子拉碴的真难受啊。对了,再去给我拿套干净衣服来。”“是,王爷,咱们的弟兄如何安排呢?”“让他们都回京吧,哦,对了,让他们去管家那儿领赏银每人100两。”“谢王爷!奴才遵命。王爷,刚刚札图来报说万岁爷去皇陵祭奠宜妃娘娘了。”常宁本来还开开心心的面容突然变得严肃紧张起来,“没事儿!你们下去吧!”“是!”常宁一下楼就看见正在认真打着算盘的凤儿,笑容又回到脸上,走到凤儿对面,凤儿抬头,“常宁哥哥,怎么不在房间歇息啊?”“哦,背上有些酸,想着下来活动活动。”“小雨,去看看后厨的粥熬好了没?熬好了就端上来吧。”“哎!”

常宁吃完粥,察尔图就带着老师傅来给常宁修面,修完面,换了身衣服,常宁长长舒了口气,神清气爽,再次走到楼下时仿佛他还是当初那个少年。看到常宁现在意气风发的样子,凤儿会心一笑。

第七章

“凤儿,你一直都在那里打算盘,快歇歇吧。”

“我不累。”常宁上前,“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来扬州几日却还没好好玩儿过呢。”凤儿微微一笑,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眼中发着光,合上账簿走了出来,“常宁哥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既能赏花又能骑马射箭呢!这个季节的琼花开的正艳丽,我们现在就去!”“好好好。”常宁:能和凤儿独处能不好吗嘿嘿嘿。说着,就把手中的差事交给掌柜的。“小雨,你一会儿回去让吴妈和张伯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常宁一听这话心里一喜。常宁与凤儿坐着马车正往郊外驱使,“常宁哥哥,下午咱回来之后你还是住到我家里去吧,我让小雨回去收拾了。如今扬州的八旗子弟越来越多,客栈里人来人往的,我怕....你被认出来,我...”常宁:原来是这样 “我求之不得呢!”常宁笑着。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一下马车,常宁倒是被眼前景象惊住了,即使是在郊外,园林外路旁倒也有不少商贩、酒楼,“哎哟,这么热闹啊!”“一到花开的季节,不少人都带着家眷出来郊游呢!快,常宁哥,咱们快往那边去吧!”凤儿拉着常宁的手臂指着人多的方向。常宁宠溺的看着凤儿:“好!走!”走近后,“这琼花不愧是天上奇花。凤儿,你听过琼花的故事吗?只是因为偶然,仙界有一粒种子洒落扬州,于是放花时节,一朵又一朵迥异凡尘、冰莹玉洁的仙花闪亮人间,香飘千里啊。”凤儿顽皮的笑到“是啊,琼花仙姿只有有缘的人才能一睹芳颜。”二人说笑着,越往里走,发现倒是有不少文人墨客在树下吟诗作画,甚是有趣。“琼花的美,不在于花色的鲜艳、花香的浓郁,而在于一片姹紫嫣红中,洁白如玉、卓尔不群的风姿,倒是给人清秀俊雅的视觉享受。”“常宁哥哥,你看那边,那边是个马场。”“哈哈,凤儿,你一点儿都没变,看见马就两眼放光。”“可不是嘛,我都很久很久没有好好放纵一下了。上一回痛快的骑马还是木兰秋狝的时候了。”刚说完,凤儿就有些后悔了。常宁倒是快速转移了话题,“哈哈,那我倒要看看你马术上有没有精进!”说着,常宁拉着凤儿的手朝前小跑着去,“咱们快去吧,去的早兴许选个膘肥体壮的马呢。”“等等,常宁哥,你的伤好了吗能不能骑马呀!”“这几百公里路我都来了,还怕陪你玩儿?”凤儿有些害羞的笑了。就这样,二人驰骋在广阔的草地上,骑累了,便一起牵着马边走边说话。“常宁哥,谢谢你。”“谢我做什么,让你陪我出来你反倒谢我,哈哈哈。”“自从进了宫,我就再也没有这般放肆的玩儿了。”“那以后我就专门陪凤儿玩儿。我们一起看遍所有的风景,吃遍天下的美食。”凤儿突然有些伤心,“我本以为出了宫,我就会变得自由,可是,我的心好像从来没有自由过,我好想阿玛和额娘,哥哥们,我也好想胤祺啊,胤祺他还那么小,他会不会以为额娘不要他了.....”凤儿的眼泪在眼里打转,常宁一把搂住凤儿,在她耳边轻轻说到:“怎么会呢?胤祺那么听话那么懂事,他长大后会明白的。”常宁双手扶住凤儿的肩膀,“凤儿,我带你回家好吗?”“不,不行,我不能...”“我带你回盛京,让三官保大人和夫人知道你还活着,好吗?”凤儿低头,眼泪掉落,“我不能,我答应过太皇太后让郭络罗·凤仪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不可以回去。”“凤儿,果真是皇祖母安排的嘛!”“常宁哥哥,我答应过太皇太后不能成为第二个董鄂妃!”“凤儿你听我说,咱们再也不回京城,我带你回盛京,咱们从此隐姓埋名,最起码你最亲的人都在那里,可你在扬州,我真的害怕,我害怕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凤儿,听我的好吗?”凤儿有些动容,“凤儿,人生很长很长,没有亲人在身边,过年时万家灯火你该多么寂寞啊。”“常宁哥,我....”“凤儿,让我来照顾你,好吗?我曾经无数次幻想将你娶回来,我在外打仗,一回家就能看见你,紧紧的抱着你。我怪我自己,当初不敢与皇兄争夺你,我真的恨透了我自己,午夜梦回,我无数次的后悔自己当初的软弱无能。现在,我什么都不要了,这个亲王我不当了,荣华富贵我通通不要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凤儿有些哽咽,“常宁哥哥,我真的不值得...我的过去...”“凤儿,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你不要替我做决定,给我一个机会,咱们从此隐姓埋名,只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你知道吗?我去剿灭察哈尔叛军时,遇到困难,我都不害怕,无数次死里逃生活过来,因为我要活着回来,活着回来找到你,带你回家。”终于,凤儿紧紧的抱住了常宁,“常宁哥哥,带我回家,我们回盛京。”常宁也紧紧的抱住凤儿,像是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忍不住又是笑又是哭的,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凤儿看见常宁的表情也笑到“常宁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凤儿,你知道吗?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开心,这一天我等了好久好久了,我以为我再也等不到这一天了。”互相擦着眼泪,二人就这样坐在草地上依偎在一起,好久好久。突然,“常宁哥哥,我饿了,咱们去尝尝淮扬菜吧。”“嗯,我也饿了呢,来这里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凤儿和常宁骑着马边走边说话。将两匹马还到马场,俩人就去了当地比较有名的酒楼——花悦楼。才刚进门,小二就迎了上来,“二位客官里边儿请!”“给我们找个安静点儿的位置。”“得嘞,您二楼请!”常宁牵着凤儿的手一刻也不愿意松开,二人坐在靠窗的一边,下面就是街市,看人来人往。常宁:“小二,你这儿特色菜有什么?”“客官,我们这儿大煮干丝、三套鸭、水晶肴肉、松鼠鳜鱼、梁溪脆鳝.........”“凤儿,你想吃什么?”“嗯...来个松鼠鳜鱼、白袍虾仁、大煮干丝、开洋蒲菜、文思豆腐。常宁哥,你看还要什么吗?”常宁问小二:“小二,你们这儿有什么美酒呢?”“客官,我们这儿比较有名的是琼花露酒。”“诶,这个好,给我们上一壶。”“得嘞,马上给二位上菜。”不一会儿这美酒佳肴便上齐了,常宁拿起酒壶,给两个酒杯斟上酒,“凤儿,我今天好开心呐,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你看这琼花露酒,色泽似琥珀,晶莹透明,酒质醇厚。”常宁举杯,凤儿也开心的笑了,举杯一饮而尽,“这酒味绵长,确实芬芳宜人。”凤儿不禁感叹到。“常宁哥,你尝这虾仁,非常鲜嫩,据说这虾必须使用洪泽湖当地出产的青虾,这种青虾皮薄肉厚,挤出来的虾仁洁白丰满。”“嗯,凤儿,你尝这道文思豆腐选料不错,刀工精细,软嫩清醇,入口即化。”说罢常宁为凤儿盛了一碗。不知不觉,二人竟将这一壶酒都喝完了。夕阳西下,二人踏上归途,凤儿竟累的睡着了靠上常宁的肩膀,常宁见状温柔的的搂住凤儿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轻轻的亲吻了凤儿的额头。刚到门口,管家张伯、吴妈、小雨便出来迎接,管家便带着常宁去了收拾好的房间休息。凤儿感觉浑身疲惫,喝了酒之后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小雨伺候着凤儿泡了澡之后便早早睡下了。

第八章

一大早,察尔图和张羽便为常宁送回来一些衣物,常宁正坐在床边穿着靴子,二人站在旁边,“王爷,今早收到府上的信件,皇上派人去府上问安。管家只说您还在修养,不宜出门迎接。”“嗯。”“王爷,您要在扬州呆到哪日啊?”常宁若有所思后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俩,“就三日,三日内一定离开!一刻也耽误不得了。”

“三德子啊,咱们还得多久才能到扬州啊?”“万岁爷,咱们才到济南,想必快马加鞭再有两日必能到扬州。”“怎么还要这么久,咱再快点儿吧。”“万岁爷,您当心身子啊,一天统共没休息几个时辰,今天又一大早就赶路,这怎么好哇。”“早点儿到扬州,如果不是宜妃,朕就此死心。“爷,前面有个茶水铺子,您休息一下喝点儿茶水吧。”“好。”二人停下马,将马绳拴在路边的大树上,走向旁边简陋的茶水铺子,康熙在桌前坐下,扇着扇子,三德子:“大娘,快给我们来两碗凉茶。急着赶路呢!”“诶诶。”大娘边附和边问:“两位大爷这是要去哪儿啊?”康熙笑着回答到:“去扬州,大娘。”“你们看着倒不像是本地人。”“哦,我们是京城人士,去扬州寻人的。”“前几日,也有一批京城来的,要去扬州寻人,20多个人呢,匆匆喝碗茶就跑了。”“哦?那真是巧了。”三德子忽然一激灵,站在康熙耳边说,“爷,咱之前私下派去恭亲王府的探子说恭亲王带了些人赶去扬州,这会不会是....”康熙:“这条路是最近的路吗?”“爷,奴才都打听好了,咱一直走的都是最近的路,每个驿站都有于大人安排好的人,递上最新路线。”“三德子,去把水囊换上水,咱们赶路去。”康熙听完三德子的话,开始后怕,这常宁来扬州恐怕不只是要找到她,难道是要带走凤儿,不,不会的,凤儿不会的。

扬州凤儿正在洗漱着,回想着昨晚的梦境,她回到了盛京,看到了跟阿玛、额娘、哥哥们还有胤祺呆在一起时的场景。可转眼,便出现了一个模糊而又熟悉的身影,与他在那一年南书房邂逅便互生情愫。凤儿用水拍打着脸颊,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那一天,如果没有走错路,是不是这辈子便不会和玄烨再有交集,可是,那段回忆却刻骨铭心、挥之不去。他是不是早已佳人在侧,将我忘记。这一年,他也过的很辛苦吧,平三藩、剿灭察哈尔叛军,但是,他真的做到了。不想了,既是过去,一年忘不了,那就用五年、十年乃至一生来遗忘吧。这一年,多少次午夜梦回,梦到玄烨、梦到胤祺那两个早已将其视为生命之人,好像生活还似那次出宫前一般,从未改变。可是,梦醒时才知道再也回不去了,玄烨,自我看到那封信去晋城找你的种种,我的心便碎了。也许,这一年忙碌惯了,养好身子后便开了这家客栈,每日采购瓜果蔬菜等等,下午打着算盘,晚上回到宅子里拨动着琴弦以解心头之苦。是,是常宁的出现,他说要带她回家,他的执着与信念,她心动了,“家”这个字甚是珍贵,回家后她的漂泊人生便会结束了吧。以后的日子,她再也不会与那座城那个人有任何的瓜葛了。从今以后,她的生命里就只有阿玛额娘哥哥还有常宁了吧。

小雨一进门倒是打破了凤儿的思绪,“风儿姐姐,公子正等您去用早饭呢!”“奥,我就来!”是啊,别纠结了,既然答应了常宁哥哥,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嘛。

凤儿一进东厢房看到常宁已经坐在那里了,常宁只要一看到凤儿就开心的不行了。“凤儿,早啊!”“常宁哥,早!”桌上有吴妈准备好的早膳,有三丁包、豆腐皮包子、松子烧卖和蒸饺,还有小米粥和两样酱菜。“哇,吴妈可是看你来了才准备这么多好吃的呢!”“哈哈,那我的面子还挺大呀!”二人边吃边聊着天儿,说起了吴妈和张伯,“一年前中箭之后,刚休养了一个月,小雨就陪着我来扬州了。从那之后,我便化名林风儿,一个被丈夫休弃的女子罢了。当时刚到扬州乡下,我就有些体力不支,是吴妈和张伯收留了我们,给我请大夫来,我和小雨便在他们家住下了,一住便是半个月。吴妈说自己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无儿无女,看着我倒是觉得非常亲切。白日里,张伯去地里干活儿,吴妈除了中午要给张伯送些吃食还要去镇上的酒楼里干活儿,我才刚住了几日,便有衙役找上门向吴妈和张伯收取高额赋税,说是朝廷要平三藩不得已而为之,可农民每日从早忙到晚交了税吃饭都成了个大问题,可是吴妈和张伯却也尽量拿些好的吃食给我和小雨。十几日后,感觉身体好多了便启程去扬州城,去找张太医的挚友许大夫。休养一段时间后,便想着在扬州开一家客栈打发时间,宅子里也需要人打理,于是,去将吴妈和张伯接过来,二人平日里负责宅子里的事儿,倒是轻松了不少,面色看着也是好多了。”“唉,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做到的。如今朝廷的心头之患蒙古准噶尔王葛尔丹,在平定三藩时一步步收伏蒙古诸王,想要统一全蒙与大清分天下。但欲平葛尔丹却不得不先收复台湾,东南各省乃大庆财赋之地。东南不稳,大清无力西征北进。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对了,凤儿,你想好哪天随我离开了吗?”“常宁哥哥,待我将二老安置好,把客栈交给他们之后,后日咱们就回盛京吧。”常宁昨夜还担心那是一场梦,原来是真的,是真的,“好,不急,将他们都安顿好。”常宁很开心,“常宁哥哥,你怎么总是这么开心呀?”“啊?是吗?我只是一想到往后的日子有凤儿陪伴我当然开心啦!”凤儿微微一笑,她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可是她曾经那么深爱的人却给不了。“对了,凤儿,咱们今天干什么呢?”“我一会儿去把客栈的事情交代一下。”后院儿里,吴妈正问着小雨,“小雨啊,这常宁公子是什么来头啊,这么气派的人我倒是头一回见呢,早起看见那两个侍卫来找这公子,都虎背熊腰的,莫非这个公子是那个将姑娘休弃的男人吧。”“吴妈,我可不清楚,但我感觉不像,听他的侍卫说常宁公子是京城人士,这回来扬州就是专门来寻风儿姐姐的。我只是从晋城开始跟着风儿姐姐的,对其他的倒也不清楚。”吴妈八卦到:“难不成是从前爱慕姑娘的人呐。”吴妈叹着气,“要是这样那也好,女儿家一人在外地奔波始终不是个事儿,这公子如此执着,姑娘又这么能干,二人在一起必能过的幸福啊!”“诶,张伯已经去客栈啦?”“是啊,姑娘昨日出门,老头子便担心客栈几人忙不过来,就去帮忙打理,早上去集市看看有什么要买的,前段时间打仗,才安稳下来,生意也越来越忙啦。我一会儿忙活完就去店里帮忙去。小雨,你就留在家陪着姑娘。”

凤儿和常宁用完早餐便去客栈跟张伯还有掌柜的说了离开扬州的打算,将客栈交给张伯和吴掌柜打理,安排好后,回宅子里唤来吴妈和小雨,“吴妈,小雨,我后日便要和常宁哥哥离开扬州,回去找我的家人了。”吴妈虽已料到姑娘要离开,却没想到会这么匆忙离开。“姑娘,您的恩情吴妈真的无以为报啊!”“吴妈,瞧您说的,当初若不是您收留我,我还不知能不能活到今日呢。”“姑娘....”主仆三人却已是泪流满面,“吴妈,我将小雨交给您和张伯,待日后让她念书习字,以后为她寻一个好人家。你们都陪伴了我许久,我真的感激不尽。”常宁有些动容,“你们放心,等我和凤儿安顿下来,便时常带着她回来看你们。”吴妈:“常宁公子,姑娘心善,却经历了天大的磨难,真的是死里逃生,您一定要好好对她呀!”“您放心,我早已视凤儿为我的全部,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呵护她的。”听到这话吴妈便也放心了。吴妈打点好宅子里的活儿,就去客栈帮忙了。小雨则留下收拾屋子,将被子抱出来晒晒太阳。

“常宁哥哥,你陪我去一趟许大夫那里吧!”“凤儿可是身体还有不适。”“不,我已经好啦,只是之前承蒙许大夫照顾,后来我觉得身体好些后还定期去医馆请脉,想去跟他告个别。”随后二人去医馆拜访了许大夫,许大夫看到常宁不由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也没有多问。告过别后,回到宅子后,在凤儿房里,凤儿沏了壶扬子春,小雨端上来一份点心和一些干果便下去了,二人边品茶边下棋。凤儿扭了扭脖子,“常宁哥哥,你什么时候下棋这么老谋深算的了?”“我可是练了好久,就等着今天翻你的盘呢。”“哼。天都暗下来了,我好饿呀,去用晚饭吧。”二人用过晚饭后,常宁厚着脸皮赖在凤儿房里,在书桌上铺上一张宣纸,凤儿在一旁磨着墨,常宁写下: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写完后二人相视一笑,“凤儿,我的余生只有你了。”

第九章

早晨,天气晴朗。张伯吃过早饭又早早的去了客栈帮忙,吴妈正在后院儿洗着衣裳,然后把被子抱出来晒晒太阳 。小雨帮着凤儿在房里收拾着行李,常宁站在一旁看着她,凤儿边收拾边说着,突然抬头看着常宁:“常宁哥,咱们回盛京至少也得十几日,白天这天儿暖和起来也是有些热的,一会儿去布庄给你选几件薄些的衣裳带上吧!”常宁:“好啊,等你这儿收拾好咱就去!” 不一会儿,三人就一起上街去了,凤儿给常宁选了几件衣裳,再去买了些点心什么的。常宁准备先送凤儿和小雨回宅子再去一趟许大夫那里,谁知刚回宅子在门口就碰到张羽和察尔图,“奴才参见王爷!”“你们俩先行回京吧!”察尔图:“王爷,刚刚得知皇上去皇陵看望宜妃娘娘回宫后便得了重疾,已经多日,将朝中大事交给了索相和明相。”此时站在常宁揽着凤儿的手臂明显感觉到凤儿身子一颤。小雨也有些懵,其实她只知道这风儿姐姐曾经是宫里的娘娘,却不知道这常宁公子竟然是王爷。常宁一听:“凤儿,你先进去休息吧,我这儿把事情吩咐好就进去。”小雨便扶着凤儿进去了。常宁看着凤儿进去了,便对张羽和察尔图说:“走,我去趟医馆,咱边走边说!”“是!”“是!”张羽:“王爷,皇上一病,这索相和明相又开始互相争斗,索相要拿徐林将军开刀,说其攻打吴三桂时伤及百姓无数,使云南百姓流离失所。”常宁:“这个索相!明知徐林是本王的人,皇兄一病,呵!便急着要夺本王的权了?这徐林虽是汉官,却对朝廷忠心耿耿,这索额图非要将汉官赶尽杀绝了给旗人看吗?”常宁愤慨!察尔图:“王爷您息怒!这索相也太不知好歹了,仗着是国丈便无法无天了,若不是索阁老,这索额图哪里能混到如今这样!”不知不觉三人说了一路,走进医馆,常宁便看到柜前的许大夫,“许大夫,还记得我吗?我昨日来过的!”“当然记得,公子,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许大夫笑迎。察尔图才反应过来,他们仨来的是医馆,“王爷!您不是好了吗?怎么还要吃药呢?”常宁斜瞥了一眼察尔图,察尔图才反应过来,喊了声“公子”。好家伙,察尔图这声“王爷”可是让昨日本就诧异的许大夫更发懵了,只记得一年前那张太医的信上说的是“宜妃娘娘”,可如今这王爷要带着宜妃娘娘去盛京???这这这......常宁倒是一眼看出了这许大夫的疑惑,“许大夫,可否去后堂说话!”“请!” 转头又对俩人说:“你们俩就在外面候着,我有事要跟许大夫说。”“是!公子!”

刚进后堂坐下,“许大夫,我今日来是想请您给凤儿开几剂药带着,比较从扬州去盛京,路途遥远,我怕她身子吃不消。”“夫人如今身子大好了,只是还需补心气。那我便为夫人开几剂药带着吧!”常宁一笑:“那就劳烦大夫了!”许大夫欲言又止:“只是,夫人身子还比较弱,房事上还需节制,这半年内是不宜有孕的。”好家伙,常宁一听这话有些不太自然,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常宁一想:“听凤儿说您与太医院张太医是密友,非常感谢您这一年多对凤儿的照顾!”许大夫终于忍不住了,当即跪下,“草民...草民叩见王爷!昨日不知是王爷驾到,失礼了!”“哈哈,起来吧,许兄。本王倒是要求你一件事!”“王爷请讲!草民在所不辞!”常宁扶起许大夫,“许兄请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要带着凤儿去盛京!”许大夫从昨日起心中便有些惶恐,这王爷是要带着皇上的妃子私奔吗这?常宁似乎看出了这老许的顾虑,“凤儿曾经是我皇兄的妃子没错,可如今被休后也只是平民,从今以后我与她便是寻常人家的夫妻罢了。”老许懵圈儿了.....于是抓了几日的药给常宁,常宁道谢后便带着察尔图和张羽离开了。

此时,凤儿正坐在房间里的书桌前,书桌上还摆着昨晚常宁写的诗。回想刚刚察尔图那一句“皇上得了重疾”,凤儿的心隐隐作痛了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按在心上,手覆盖着那几乎已经痊愈了的伤口,手慢慢的变成了握拳的样子按着胸口,慢慢的竟有些呼吸困难,眼泪却忍不住从眼中流了下来。小雨刚沏好茶端进来就看到凤儿痛苦的趴在桌上还一手放在伤口上,赶忙放下茶跑到凤儿身边,“风儿姐姐,风儿姐姐,你没事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伤口疼了呀?”小雨有些不知所措,“风儿姐姐,你等一下,我去叫吴妈,去叫大夫来!”凤儿一把拉住小雨,慢慢抬头,发出虚弱的声音:“不,不必了,小雨,你扶我去榻上坐着吧,我...我的心有些痛!”凤儿努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雨扶着凤儿靠在了榻上,便端来了茶水,凤儿:“小雨,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躺一会儿。”“哎!风儿姐姐,我就在院子里,有事儿叫我一声就行了。”凤儿微微点头,小雨便出去了。这一年,她真的好想他呀!凤儿一躺下,满脑子都是那一句“皇上得了重疾”。她可不可以再见他一面,哪怕一次,只想知道他有没有事,病,好没好!

常宁走在回宅子的路上,对着察尔图和张羽说到:“你们二人也回京吧!”“王爷,那您...”常宁一笑:“察尔图,张羽,你们在我身边呆这么久了,应该清楚凤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吧,可我却不能娶她做我的福晋,这个王爷啊,我是不想再当了。”察尔图和张羽一惊,“王爷!”“行了,你们回去吧。”察尔图和张羽便离开了。常宁拎着包好的药材往宅子走去,刚转弯走近这大门口,便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是康熙和三德子。常宁面上笑意全失,目瞪口呆的看着康熙,康熙看向常宁调侃着和:“恭亲王可叫朕好找啊!”“皇兄,您...您怎么也来扬州了。”“朕听说这恭亲王伤病还没好就着急忙慌的来扬州,怕是被谁绊住了脚吧!”“皇兄说笑了,臣弟..臣弟惶恐!” “三德子,敲门!”“哎”三德子便敲门,吴妈听到声音便赶忙来开门,一开门发现常宁公子身边站着的二人,是一主一仆。不禁发问:“这是?”常宁打着马虎眼儿,“吴妈,这是我的哥哥。”“哦,快...快进来!”常宁径直带着康熙来到自己房里,“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谢皇兄!”

吴妈刚回院子里,就看到小雨,“小雨,你怎么不在房里伺候着啊?”“吴妈,风儿姐姐刚刚有些不适,说要休息一会儿,这才躺了一刻钟。”才说完便听到房里的声音,“小雨,进来吧!”“哎!”小雨和吴妈一同进去了。“怎么了,你们俩在外面说什么呢?”“姑娘,刚刚来客人了,常宁公子说是他的哥哥,便带到房里说话去了。”凤儿才刚起身,一听是常宁的哥哥瞬间身体一颤,竟有些发抖。“姑娘,姑娘,您没事儿吧。”“我..我没事!”吴妈问到:“ 姑娘,这常宁公子的哥哥,不是一般人吧。”吴妈看了看外面。小雨此时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那位公子该不会就是那个将风儿姐姐休弃之人——当今的万岁爷吧。凤儿问道:“他们在哪儿?”吴妈:“常宁公子刚刚径直带着那位公子去了客房。”“吴妈、小雨你们就呆在院子里。”凤儿朝那常宁的房间走去。凤儿刚出门,“小雨,姑娘怎么突然失魂落魄的?”“吴妈,那位公子....那位公子恐怕就是休弃风儿姐姐之人。”吴妈惊呆了

常宁房里,康熙开门见山的说:“她在哪儿?”“皇兄说的是???”“你是知道朕的,朕千里迢迢来扬州是为了谁你清楚!”常宁一听低下头跪在了康熙面前,“常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觊觎皇嫂,以下犯上,只这一条,朕就能废了你!”常宁慢慢抬头,“皇兄,从臣弟的眼睛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臣爱慕宜妃娘娘,不忍其流落民间,愿放弃一切与之相伴!”康熙拍桌怒斥:“爱慕……她可是你的皇嫂。你以为你的身份是说不要就不要的?你要不要,也得朕说了算。”凤儿此时推门而入,康熙与三德子看向凤儿,三德子吃惊:宜...宜主子。康熙看见面前的人儿猛然站起走向凤儿,一双手紧紧的扳住她的双肩,睁大了双眼,“宜妃!你....”康熙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这个“你”字却包含了太多情感。一把抱住凤儿,凤儿面色平静,努力的挣脱了康熙的怀抱,与常宁并肩跪在他面前,常宁心慌了。“奴婢参见皇上!”康熙看着怀中之人挣脱那热情的心凉了半截。康熙收起刚刚失控的情绪,转身又坐下,此时的康熙眼神却也离不开她了。常宁急切:“凤儿,你怎么出来了。”看着跪在面前的二人,康熙最初的震怒已经过去,此时他只是含了一抹令人恐惧的冷笑,“一个是朕的妃子,一个是朕最信任的手足,却双双背叛朕,真是罪无可恕!”他冷冷道,随手拿起桌上一只瓷瓶,毫无征兆地就用力朝常宁扔去。 “罪臣犯下大错,不求皇上赦免。” “朕不会赦免你。”康熙面色冷下来,语气中有一点哀伤:“朕也不取你性命。你就给朕在皇陵里,对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思过吧。” 他说完,大手一挥,对身边的三德子道:“你派人押送恭亲王到皇陵。对外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否则……”他看一眼三德子,三德子跪在地上:“奴才遵旨!” “去吧。”康熙看一眼常宁:“不要妄图逃脱,她的命,在你手里。” “皇上,”常宁刚起身准备出去突然又跪在康熙面前:“臣不会反抗。但请皇上饶恕娘娘,一切都是臣一厢情愿,三番五次才迫使娘娘同意臣留在身边。臣……” “三德子,你还不带他走?”康熙一声喝令,凤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常宁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凤儿闭上眼,不知今生是否还会再见。 此时房中只有宜妃和康熙两人,宜妃一直跪在地上,突然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匕首,“请皇上赐奴婢死罪!”说完便要自刎,康熙一把夺下宜妃手中的匕首扔向远处。“宜妃你这是做什么?”“奴婢该死,只希望皇上能放过恭亲王!”康熙向宜妃伸出手来,宜妃看着他的手在面前,一怔,抬头,是他温柔的笑意,康熙扶起了宜妃将她拥入怀中许久,“宜妃,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刚松开宜妃,二人相视,竟都无语凝噎,康熙轻轻的抹去宜妃的眼泪。(此时响起bgm让她降落)

康熙温柔的看着宜妃轻声说到:“带朕看看你生活的地方吧。”

第十章

宜妃眼眸低垂有些哽咽,却不敢再对上那双炙热的眸子,因为她不会再回去了。轻轻答了声:“是。”康熙紧紧牵着宜妃的手,二人朝外走去,沿着门廊一直走便是庭院了,吴妈和小雨看到互相牵着手的俩人儿,姑娘的眼睛还有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痕迹,瞬间,这也确实印证了小雨的猜想,宜妃看见吃惊的吴妈和小雨,“吴妈,你去忙吧!小雨,再去沏壶茶来。”吴妈和小雨便退下了。刚退出去,吴妈和小雨俩人就.....“小雨,我看你说的对,一定就是这个大头拆散了姑娘和常宁公子,刚刚就看到他手下带着常宁公子出去了,不行,我得把老头子叫回来再把伙计们叫来收拾他,可不能叫他再欺负我们姑娘!”吴妈才刚说完就准备转身出门去,小雨叫住了她,“诶,吴妈,吴妈,不是这样的。”“我当日跟着风儿姐姐时便知道风儿姐姐受了重伤却隐瞒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想必风儿姐姐的丈夫也是才知道她还活着的。”“什么?竟有这样的事?”吴妈叹了口气说道:“唉,既是他们夫妻俩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情这个字啊说不清楚。姑娘之前养伤时我便看她时常坐在那里发呆,好不容易后来忙活起来,遇见常宁公子后,公子也总变着法儿的逗姑娘开心,可这大头 一出现,你看,姑娘又哭了。”小雨听到吴妈一直喊风儿姐姐的丈夫是大头,又好笑又害怕,谁会知道那“大头”竟然是当今万岁爷呢。“吴妈,你别叫人家大头了,人家听到该不高兴了。”“哼,叫他大头我还客气了呢。但你还别说,这大头长得倒是不像一般人!”“吴妈怎么这样说呢?”“刚刚我去开门看见他,我站在他面前倒是大气儿不敢出呢!”小雨在一旁边沏茶边笑着吴妈。宜妃带着康熙来到卧房,康熙四处打量着,一眼就看到地上那显眼的一只箱子,还有桌上一个包好的包袱,手中把玩着扇子,宜妃在一旁站着,“看样子这....原是要出远门的?”“是。”“去哪儿?”“盛京。”“他倒是有心,知道你想回家。”宜妃:“与恭亲王无关,即使王爷没有来扬州找奴婢,奴婢也是要回去的。”康熙继而发问:“是准备今日走吗?”“明日。”“宜妃,朕如果明日才到扬州,是不是...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宜妃跪在康熙面前,不巧,此时小雨正端着茶水进来,果真是万岁爷,看见风儿姐姐还在那里跪着,小雨一时慌乱,康熙一直看着宜妃没注意丫头进来,宜妃怕再连累他人,“小雨,把茶放桌上就出去吧。”小雨有些急切:“姑娘您...是!”放下茶便出去了。康熙背过身朝着里屋走,看到书桌和书架上倒是有不少书,随手翻看着,此时还跪着的宜妃转了转方向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皇上,“万岁爷,请您放过恭亲王,都是奴婢的错。”听到宜妃句句不离恭亲王,康熙有些生气和不耐烦,合上书,“够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他!”康熙才刚说完便看到书桌正中间有一张纸,拿起来看着。宜妃一看到康熙拿起那张常宁昨日写下的《鹊桥仙》心里担忧起来,虽然康熙背对着自己但仿佛已经能想象到他现在生气的面容。康熙看着这诗,一看便知是他那个好弟弟的字迹。康熙回过身走到跪着的宜妃身边,将那张纸拍在桌上后大笑:“哈哈,是朕来的不巧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一个朝朝暮暮啊,合着倒是朕将你们拆散了。朕都没做到朝朝暮暮,这恭亲王野心倒是不小啊。”康熙扶起宜妃,宜妃也不再退让:“万岁爷,奴婢不过是一个被丈夫休了的女子。即使没有恭亲王,奴婢也许还是会嫁人生子的。”宜妃坚定的说完后撇过头不再看康熙。“朕何时要休了你,你和苏麻为何要伙同起来骗朕!”康熙无辜的看着宜妃。“与他人无关。从奴婢看到‘日日煎熬同’时就明白了,奴婢不过是您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康熙看着如此坦然却又平静的宜妃,心中怒火又起,双手紧紧抓着宜妃的双臂。“所以,你现在告诉朕你不爱朕了是吗?忘了朕是吗?”“万岁爷,时间会让人忘记一切的,没有谁是真的离不开谁的。”康熙一只手松开宜妃的手臂,轻轻的将宜妃鬓角有些凌乱的头发拢到耳后,宜妃缓缓的抬起眼眸看着康熙,对上眸子的那一刻,康熙深情的的看着宜妃,“宜妃,朕错了,给朕一次机会好吗?”康熙再也按捺不住,狠狠的吻着宜妃那温热的唇,可宜妃却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有些愣住了,反应过来才开始抗拒试图推开面前这个男人,康熙感受到宜妃的抗拒却将她圈在怀里抱的更紧了,宜妃根本动弹不得,康熙就这样肆意的吻着她,而此时的宜妃渐渐失去了反抗,直到她快要断气的时候,他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抵着额头,两人的呼吸重叠在了一起,康熙一手揽着宜妃,一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康熙将宜妃打横抱起时,将宜妃轻轻的放在床榻上,俯身而下去亲吻她,正要解开衣襟,宜妃才猛地清醒过来,“不要!”使劲儿推开康熙后慌忙的起身,康熙一时有些震惊,记忆里宜妃好像从没这样抗拒过他,康熙起身坐在床榻边,宜妃背过身擦掉忍不住落下的眼泪,明明就已经决定不爱他了,可是在说出那些决绝的话语时心里却很痛苦。康熙眼睛已经泛红,起身从背后圈住宜妃,在宜妃耳边轻声说道:“你真的不要朕了吗?”宜妃没有作挣扎,“万岁爷,请回宫吧!一年前奴婢垂危您答应过奴婢,再也不会弃天下于不顾,朝中事务离不开您。”康熙松开了宜妃,“没有你,朕要这江山还有什么意义?”宜妃:“万岁爷,奴婢不要做鄂妃娘娘,请万岁爷也不要学先帝。”“朕不会做先帝,朕要江山!也要美人!”宜妃一再的冷漠与拒绝惹怒了康熙,康熙猛地抱起宜妃放在榻上,欺身而下,边压着她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不要!你不能这样做!放开我!”宜妃挣扎着。“朕不能?那谁能?你记住!你是朕的妃子,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手将宜妃反抗的双手抓起来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强硬的把她的衣襟拉开。“不,不,玄烨,你放开我,你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你恨吧!恨总比忘了好!”康熙狠狠的吻上宜妃的唇,她拼命挣扎着,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与康熙走到今日这样。她的挣扎,她的哭泣,她的眼泪,他都看在了眼里。康熙亲吻着她眼角流下的泪,亲吻着面颊,贴上她的唇,直到脱下那一件亵衣,康熙看到宜妃胸前中箭后留下的小小的疤痕才清醒了些许,松开了宜妃本反抗的双手,二人相视,康熙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凤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你,我真的离不开你!你为我吃了这么多苦,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吗?”亲吻着她的耳垂转而一路向下直到亲吻着那小小的疤痕,宜妃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却不再抵触,至其耳边轻声的说:“凤儿,朕从未疑心过你和他,就凭你愿为朕舍弃生命,就凭我们六年的情谊,那三年,即使见不到面,可我们都凭着信念坚持下来。”凤儿有些哽咽,对上他的眼眸,他看着似乎清瘦了好多,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终于让康熙释怀,“凤儿,给朕再生个小格格吧!”终于,二人交融在了一起。就这样二人纠缠了好久,事毕,康熙将宜妃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圈住她,好像生怕她再不见了。

(全程请播放我最爱的bgm让她降落 她走过 惟独她走过 让你停下了脚步 沉默两颗心不再沉默 如果你能让她降落 天空如自由无尽头 可知那颗心在风中太落寞 就让她停留在你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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