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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土母质 乌龙茶哪里产的好-茶的古老与鲜活

2020-11-17 09:19:04热度:321°C

成土母质 乌龙茶哪里产的好-茶的古老与鲜活



茶的古老与鲜活
  2014年清明前,在茶市春寒料峭中,福建白茶产区的茶青价格逆势飞扬,大批茶商拍马杀到,白茶悄然热了几个年头了。从躲在一隅无人喝彩,墙内开花墙外香的茶类,到媒体关注,茶人热议,白茶华丽地亮相了。也许这真的是一场久违的登台,如此小众的茶,历经岁月的洗礼,完成了千年的修炼,自信满满地站在聚光灯下。









  作为不炒不揉,直接萎凋、晾干烘干乌龙茶哪里产的好而成的传统白茶,随着关注度的提高,不少绿茶用“芽发如纸”白化程度很高,或者是白色茸毫多的芽叶来“凿壁偷光”,把白茶概念搞得混乱,使得消费者无所适晒青绿茶从。同时,近年来白茶的考证之风也渐起,但是,严谨的不多,商业气息浓厚的倒是不少。





  现今关于白茶考证的文章,多从生晒(不炒不蒸)或者针形外观入手。

  如果以生晒作为白茶出现的标准,那么李白的《答族侄僧中孚赠玉泉仙人掌茶并序》中早有记载:“曝成仙人掌,似拍洪崖肩。”那么白茶应该出自唐朝时的湖北?当然不是。现今公认的白茶起源记录为明朝田艺蘅的《煮泉小品》:“芽茶以火作者为次,生晒者为上,亦更近自然,且断烟火气耳。生晒茶沦之瓯中,则旗枪舒畅,清翠鲜明,尤为可爱。”其实这段话,严格来说也只透露了日晒工艺的芽茶(散茶)信息,不是李白笔下生晒的手掌模样的紧压茶。明代稍晚的闻龙在《茶笺》进行一次背书:“田子执以生晒不炒不揉为佳,亦未之试耳”。不管试还是未之试,首次明确提出的“生晒不炒不揉”概念,呼应田艺蘅的说法,可以作为传统白茶起源的佐证之一。

  针形茶制法是用手工进行抖散、理直、搓条的茶叶工艺。做形中的搓条是针形茶成形的关键(白毫银针除外),通过搓条将叶子搓成浑圆、挺直、光泽、紧如针的外形、影响搓条的因素有锅温、炒制手法和用力程度等。从针形茶外观上看,唐代吕岩的《大云寺茶诗》中有“玉蕊一枪称绝品,僧家造法极功夫。”“玉蕊一枪”的说法,不知道是不是针形茶最早的代名词,但不是白茶起源的依据。宋代大观年间,继“白茶”之后,又呈现三色细芽,即小芽、拣芽、紫芽,在拣芽基本上又创“银线水芽”,其取芽体例与现今白银钱针极为相似。同样,我们知道宋代北苑是蒸青绿茶,不管选材多精致,也只是绿茶的原料而已。至于央视报道,2009年考古工作者在陕西蓝田吕氏家族墓的发掘中,发现了距今一千多年前宋朝的白茶(有说是白毫银针),如果按照福建的习俗,祭奠先人或者入殓,以新鲜茶青为好,墓室构成的干燥密闭环境,或许可以完成茶青到白茶的简单转化,但是,蓝田不能种茶,最近的渭南茶区距离蓝田约300公里,基本可以排除这种推断。如果是成品茶,更无半点可能,因一般黑茶多少钱一斤此,笔者认为是一件非常不严肃的事情,依据甚至是荒唐可笑的。张天福前辈,这个茶界的”袁隆平“考证为,清嘉庆初年(公元1796年),福鼎用菜茶(有性群体)的壮芽为原料,创制白毫银针,也是白茶创制的历史。笔者尚不清楚依据何在,因此不便给予评判。不过,从目前的各种书面证据上看,到底是福鼎还是政和可以作为白茶的始祖,这仍然不是一个板上钉钉的事情。

  茶学界对白茶起源一直存在争议,孙威江教授归纳为“远古说、唐朝说、明朝说、清朝说”。笔者从考证的角度,支持明朝说。但是,如果从推理的角度(因无法提供文字和实物等证据),笔者更倾向杨文辉教授的“远古说”,如同我们知道的中药初加工方式一般,古代先民也是有意识将鲜茶晒干保存,以备不时之需。他认为远古之茶“与现今的白茶制法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属于白茶制法的范畴”,并推断出“中国茶叶生产史上的最早发明是白茶”。古人这种用晒干方式制成的茶,我们不妨称为“古白茶”。

  不同的是,杨文辉教授认为茶(古白茶)最初是作为药用的,还成为祭祀天地神灵和祖先的供奉品、帝王贵胄享受的奢侈品、方家术士修道的辅助品。笔者则认为茶首先是食物,承担很弱的药用地位,最终在唐朝上升为一种独立的高尚的饮品。

  在蛮荒久远的年代,人类生存得非常艰难。食物不足和疾病是最大的难题,也是原始人平均寿命仅有20-30岁的直接原因。可以夸张的说,吃下去不死人的东西都成为食物,吃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死人的,可能都成为巫师手中的药。茶叶,和许多其他植物叶片一样,开始进入人类的食谱;但是,作为巫师手中的药,茶叶恐怕并不是什么好选择。我的茶叶历史观是:茶,进入人类的视野之初,最主要的功能是食用的,药用及其他价值和地位非常非常低。今人之所以认为茶在历史上的药用等价值,其实都是子虚乌有的神农氏“日遇七十二毒,得荼以解之”说法在起潜移默化的作祟而已。茶,天生就是好食材好饮品,而不是一剂好药。如果指望茶来治病,说句狠话,巫医中医都可以不需要存在了。不排除万山黄茶,茶在历史上一度曾经被试着作为一种治病的药,只是没有什么用处被放弃罢了。

  茶,一定是以食物的身份,才能穿越古老的岁月,直到陆羽洋洋洒洒地写下千言《茶经》,正式升格为一种高尚饮品,我们今天才有福分享用的。如果是以药的身份,也许今天还在云贵高原上深山中茁壮地成长,成为苍天大树。其实,茶的食饮身份很早就可以寻到蛛丝马迹。比如,用茶为祭的正式记载,直到梁萧子显撰写的《南齐书》中才始提及。该书《武帝本纪》载,永明十一年(493)七月诏:“我灵上慎勿以牲为祭,唯设饼、茶饮、干饭、酒脯而已,天上贵贱,咸同此制。”祭品是什么,当然是神灵或先人爱吃的食物和饮品,肯定不能拿药来祭祀吧?陆羽《茶经》中说的“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也是引用所谓的《神农食经》,侧面又证实是一种食品形态存在的茶。

  唐宣宗大中十年(公元856年)杨华的《膳夫经手录》所载:“茶,古不闻食之,近晋、宋以降,吴人采其叶煮,是为茗粥。至开元、天宝之间,稍稍有茶,至德、大历遂多,建中已后盛矣。”以及晚唐诗人皮日休在《茶中杂咏》序文中曾有评说:“自周以降及于国朝茶事,竟陵子陆季疵言之详矣。然季疵以前,称茗饮者,必浑以烹之,与夫沦蔬而啜者无异也。”这样的文字容易刺激从神农氏就开始谈茶之人的神经,但是,将鲜茶或干茶煮成茗粥或者菜蔬用来填饱肚子,的的确确是中唐以前茶的最主要用途。陆羽《茶经》之前那些一鳞半爪、语焉不详的茶史料,不断被质疑推翻,连茶祖神农氏“日遇七十二毒,得荼以解之”说法也在国内竺济法和周树斌等专家学者考证下真相大白,令人啼笑皆非。

  中国人历来就喜好托古而说,自春秋战国一直延续至今。春秋战国是中国学术理论最耀目最伟大的时期,各种学说纷纷出炉。在严格追求礼法的时代,寻一个上古传说中的伟大人物作为学说的创始人或者思想启蒙者,无疑是有很好的感召力和说服力。历史上,传说与真实也总是扑朔迷离。据日本学者考证,中国隋代之前,已有《本草》类著作百种左右,唐代以后更多。普洱茶的各种版本的《本草》,或冠以神农之名,或托神农之威,谁叫“头上长着两个角”的神农氏在中国历史上如此大名鼎鼎呢。因此,陆羽在《茶经》中说“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是很容易理解的一件事。

  即便是茶已经升级为单纯的饮品,在宋以前,以煮茶作为茶饮的形式也存在了上百年,正是茶食物属性向高级饮品过渡期的绝好证明。同样,宋代的“点茶”,虽然摆脱了原始食材的“煮饮”之法,连汤带末全部喝下的方式,还是深深地印下了食材的烙印。

  今天云南少数民族还保留的“腌茶”和“烤茶”的方式,就是茶叶食饮的化石标本。今天在崇山峻岭之中的太姥山村民,由于缺乏与外界的交流,仍执著地沿用晒干或阴干方式制茶自用,无意间将古白茶制茶工艺保存了下来。山民这种自制的土茶,俗称“畲泡茶”、“白茶婆”,也是一种非常原始的茶饮方式。

  考古学界发现5亿年前的寒武纪是地球生命多样化的一个分水岭,寒武纪是多细胞生物起源,生物多样性大大增加,奠定今天几乎所有生命形态的重要时期。古白茶犹如寒武纪之前的生命形式,哪怕单细胞也是如此丰富,但是没有“骨骼”形成化石,什么都无法留下,只是茶的传奇或者神话。明代炒青工艺出现之后,今天的六大茶类中的大部分如同十月分娩,纷纷来到这个世界,丰富多彩,风情万种。

  白茶,古老又如此鲜活,一如中国人的文化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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